在伤痛的折磨下,基本上是无法判断时间长短的。妤卉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走近对他说话,他无法判断妤卉刚才是否就已经在场。但是他清楚地记得妤卉的声音。那个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分辨出。
黎冰深吸一口气。睁眼抬头,怒视着妤卉。用仅存的力气咬牙说道:“妤卉,你想知道地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答应我一个条件。”
妤卉猜测着黎冰地用意,从容道:“你说说看要问本帅什么,有什么条件?”
黎冰瞥了一眼在场还有其他人,似是有所顾忌的样子,迟疑道:“妤卉,我只想与你一人说话,不想被旁人听到。难道你堂堂华国元帅还如此胆小,怕我一个重伤囚困的男子,不敢与我单独相处?”
妤卉并不受激将法,冷笑道:“你现在这样子纵有武功也伤不了本帅。本帅不单独与你说话,是因为这里都是本帅的亲信,本帅没有什么需要避讳她们的。你休要耍花招,万一她们走开后,你不顾廉耻投怀送抱,想让本帅徇私枉法,本帅岂不为难?”
黎冰眼中恨意更浓,嘴上语气却软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既然自认是光明磊落的人,那么我也就不再顾虑那些虚伪面子。我想问你为何对我始乱终弃?只要你答应娶我为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成了我妻主之后,我理所当然会告诉你宣国所有我知道地军机。”
黎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除了李可和阿黎以外,旁人都不知道妤卉曾经去过宣国。李可惊讶的是妤卉与黎卫的儿子居然有那种关系。而阿黎惊讶的是黎冰居然敢信口雌黄不顾廉耻提出这等非分要求,往妤卉脸上抹黑。
妤卉又惊又怒,质问道:“黎冰,如果看一眼就叫始乱终弃,那我该娶的男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且轮不到你呢。”
黎冰索性破罐破摔,一口咬定道:“妤卉,第一次遇到你,我都不知你姓名,就被你看光了身子,受你侮辱;你被我师尊和同门抓住的时候,也不曾老实,时不时用言语调戏败坏我的名声;后来我沦为你们地人质,你对我上下其手,你敢说你没摸过我身子,没有轻薄过我?若不是你那时腿伤未愈不便云雨,我早就被你占去清白。你毁了我的贞洁,让我没脸再嫁别人,娘亲和姐姐得知实情后也看不起我,我偏生是没有本事杀你报仇,只有认命嫁给你。”
妤卉看多了狗血的剧情,黎冰说的话在她看来可信度极低。她与黎冰相识的时候,不过是十二三岁地小女孩,其后被俘,黎冰对她也是极为冷淡,就差没有杀她泄愤。若说在天剑宗悬崖上的那场争斗,黎冰三番五次要寻死,就算她在坠崖前心软没拉着黎冰一起垫背,黎冰也不可能因此由恨生爱,抛去过往仇怨,想要嫁给她吧?妤卉认定黎冰讲出这套说辞一定是别有所图的。
“黎冰,既然你认命了想嫁给本帅,为何不早点来华国投奔?就算以前没机会,被俘后为何不立刻招供,提出要见本帅呢?你伤的这么重,何必自找苦吃?”
妤卉问出这个问题,是旁敲侧击对黎冰进行盘问,她以为黎冰定然会再编出什么感人的故事,或者撒娇耍赖讨些好处,谁料黎冰接下来语出惊人。
黎冰虚弱道:“抓我的那个人除了封我内力,还用独门手法点了我地哑穴。你以为我不想早说话么?可惜熬到刚才哑穴地禁制才解开。”
李可和妤卉对孙羽仙本来就有猜忌,听黎冰如此说,不免会存了疑惑。李可以前并没有接触过黎冰,她的观念里男人是不可能比女人坚强地,黎冰被俘受了那么多折磨还能不言不语实在是反常。不过如果是黎冰遭人暗算,哑穴受制,事情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而妤卉心里想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黎冰当初思想单纯性情骄傲,可连番挫折受骗被俘,心智不可能没有变化。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