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么?”
妤卉正色道:“母亲大人,我爹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尸骨就葬在南方凤凰山附近。”
“啊?思羽他去世了?”妤婉惊闻噩耗,悲恸异常,抱着妤卉失魂落魄,泪水不由自主从眼中滑落,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思羽,都是我妤家对不住他,对不住你们父女。卉儿,告诉娘你爹埋骨的具体地方,娘明天一早就派人去迁你爹的尸骨入京。生时无缘与他在一起,现在阴阳相隔,我却不能再忍受与他的分离。”
妤卉看得出妤婉的悲伤很真,没有了刚才的威严淡定,仿佛完全变成了一个痛失眷侣的普通妇人。她禁不住安慰道:“母亲大人,逝者已矣,请您节哀。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母亲大人对他的情谊。”
妤婉凄然笑道:“卉儿,你今天能说这样的话安慰娘,一定是思羽瞒了你当年的真相吧?你若知道真相,大概会恨娘,会恨妤家。”
妤卉转头,望向苏眠,不解道:“哥,爹可曾提过什么我娘的事情?”
苏眠坦言道:“小妹,义父大人在世和临终时都不曾提过你娘家的任何事情。”
这回轮到妤婉迷茫,她迟疑道:“卉儿,思羽临终时你不在他身旁么?”
妤卉叹息一声,搀扶着妤婉回到屋中,郑重说道:“母亲大人,此事说来话长。请您入座,喝些茶水镇定心神,女儿再细细为您解说。”
苏眠知道妤卉与母亲重逢,必然是有许多话要说,他拉了阿黎转身去了厨房,准备茶水和点心充当宵夜。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妤婉贵为妤家家主,深夜外出为何只带了一群隐藏在暗处的保镖,贴身的长随仆从一个都没见到呢?难道她是偷偷摸摸来认女儿,生怕被什么人知道么?
苏眠也察觉到妤婉想认女儿的迫切心态,还有之前那番兴师动众的试探,妤婉究竟想要做什么?妤家为四大世家之首,族内见不得光的事情和恩怨纠葛想必比他苏家更甚,妤卉一个没有父亲照顾的年幼小姐,就这样认祖归宗,实在是福祸难料。
苏眠忧心忡忡,却没有想过要左右妤卉的决断,阻挠她认祖归宗。他只是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无论妤卉去到哪里,选择走怎样的路,他都会陪在她身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支持她保护她。为了报义父的恩德,也为了他自己那份无法说出口的情愫。
妤卉简要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讲了出来,包括她十多年痴傻,直到最近才启智恢复正常。说到神仙教诲,妤婉初时是将信将疑,不过实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妤卉的早熟、智慧和心机绝非普通十二岁的少女能有的,这不是神仙教化恐怕也是神灵附体。当然妤卉不忘提苏眠的睿智和才能,苏眠不仅照料她的生活,还为她分忧解难,言语间表现出对苏眠的依赖和喜欢根本藏不住。
妤婉听到这里眉头微蹙,心内悲喜交加。悲是为秦思羽的死,如果妤卉没有说谎,她之前一直痴傻,与父亲相依为命,颠沛流离一定吃了不少苦。喜的是妤卉终于安然无恙来到京城,还如此聪颖出色。
妤婉镇定了一下心神,哀伤道:“卉儿,你一定想知道当年你爹为什么会带你离开吧?其实都是娘的错……”
妤婉娓娓道出深埋在心底已久的往事。
原来妤卉的父亲秦思羽真的不是华国人,而是宣国人。
宣国在华国西北,国土面积比华国略小,地广人稀,多荒漠,气候不如华国温润,冬长夏短。境内矿产丰富,冶金业发达,民皆尚武,尤以剑术冠绝天下。天剑宗发源地就在其境内,广收门徒,散播侠义精神。
秦思羽是天剑宗这一代宗主秦梅的独子。秦思羽虽为男子,但天生根骨极佳,是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习成天剑绝学,同辈中再找不到敌手。他武功高强,容貌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