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还落在陈穆的车里。
他需要找个借口下趟楼。
陈穆却先一步问他:“浴室在哪里?”
?
陈穆接着道:“我要洗澡。”
……幸好。幸好不是让他去洗个澡。
他侥幸地想,陈穆也许是为了舆论的风向才会来到他家,如果他愿意与他相安无事在客厅呆一晚是最好的。
“那边,”林殊止指了个方向,“锁坏了,你进去的时候用桶顶住门就行。”
陈穆:“给我条浴巾。”
林殊止忍了又忍,终于进房间一通翻找,找到了上回超市十块钱买一送一的抹布。
他不想陈穆什么都不穿就从里面出来,又只能贡献出自己的一次性内裤。
“浴巾没有,你用这个。”他将两样东西递给陈穆。
陈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时候略为嫌弃地接过。
没有给林殊止反应的时间就转身进了浴室。
嫌小?再大的没有了。
林殊止对着那扇虚掩的门泄愤般嗤了声,然后抓起玄关处陈穆的车钥匙下了楼。
他去找药。那可是他花了十五块买的药,一盒能吃一个月了。
然而翻遍了整辆车,就连车底都趴下去看了好几眼,那盒药就是凭空消失了。连带着袋子一起。
他大概在下面花的时间不短,陈穆给他的新号码发了消息,类似于催促质问。
【你去哪了?】
该不该说这单子是真不该接,此前他已经将陈穆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却因为这一单又将新号暴露了出去。
他单方面忽视掉,没一会儿又接到了陈穆打来的电话。
他选择继续忽视,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终于在屏幕第四次亮起时他放弃挣扎,锁好车门上了楼。
胃在刚才那一圈折腾中疼痛感更甚,火烧火燎的,连带着那周围都隐隐不适。
他打开家门,果不其然陈穆早已经收拾好就坐在客厅里,眼神清明,看起来醉意散了不少。
陈穆听见门这边的响动转头看过来,见他手上拿着车钥匙,心下了然,问他:“太久没开你那车,感觉怎么样?”
林殊止一头雾水,却还是答了一句,“不怎么样。”
“嗯。”他答得敷衍,陈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朝着浴室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吧。”
林殊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穆是让他也去把澡洗了。
好吧,该不该说,他其实算是预言家?
陈穆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此刻在他家破沙发上坐姿还端正无比,周身气质都与他这房子不相配。
林殊止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观察着观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比如他记忆没错乱的话,方才只给人拿了毛巾和一次性内裤。
但陈穆身上明明白白穿着与身形极其不符合的睡衣。
他心逐渐沉下去,陈穆并未经过他同意就擅自进了他房间。
陈穆发现了他的视线,“你看什么?”
林殊止摇头,并迅速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
陈穆:“我刚才喊你,你不在,所以进去找了套衣服。”
这听起来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