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人。
一个披散了一头长发的小姑娘。
“我本可以走啦,但还欠你一声谢。”
“你……”
“鹰骨草已在我手中,你侄儿一蓬火捧走的是一个空铁盒,
你亲口授出的口诀,徐老三被你‘半扇削忆术’,削去记忆,我可没有,我已牢记心中,谢啦。”
“你,这是偷!”
徐半扇一怒,血涌脉涨。
“咦?我给了钱,还算偷?一百二拾两现银,还有你欠一盘的拾两,共一百叁拾两,便宜是便宜了点儿,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
“你以为你走得出鹰山吗?”
嗷鸣,嗷鸣!
又是两声叫,松上鹰已扬起,在空中盘旋了。
“好好儿的一趟交易,我还专门停下来道了谢,你这么不讲理,那就难怪我出语伤你啦。”
“你骗偷我的鹰骨草和口诀,还有理由?”
“你听着:我就是你追捕了拾年,连头发丝儿也摸不着,站在你面前都认不出来的神偷丫丫。现在,你离休了,我还在职,怎么样,还要抓吗?”
谢绝真想笑出声来。
徐半扇已经六十有八,早在八年前,他就可以离职安休了,就因为江湖上又出了一个专惹官府及有权有势大户的“神偷丫丫”,他追捕了八年,就如刚才神偷丫丫之所说。为此徐半扇可说是含恨离职。
徐半扇深深以此为耻。
但这件事,谢绝不会同情他的“如师”,因为神偷丫丫做的案虽大,有时是惊天动地的;但她没有恶案,
她案做得越大,越令人拍手。
是你自己,不该和这样飞儿过不去。
但,此刻,谢绝却开始担心了起来,那只鹰已经越旋越低来了。
徐半扇没有马上出手,是等待机会,等着“嗷鸣”与他的配合?
神偷丫丫没有尝过这只鹰的利害!
徐半扇缓缓开口:“我虽已不在其职,但对于你却例外,我正要抓你。”他已成竹在胸。
“为什么?因为过去,还是因为今晚?”
“为过去,也为今晚。人生真象棋局:过去八年我没见过你,就象前头的十三盘棋,我还没摸透你的棋路,我输了;可现在你现身了,就象将要下的下面一盘,你输定了!”
“怕未必。”
“一定。”
鹰已旋到了最好的冲击位置。
唬!
徐半扇抖开全扇一是另一把,纸扇。
一抖腕铁扇离手,向神偷丫丫飞旋而去。
神偷丫丫觉是走的时候了,纵身一掠飞出五丈有余。
徐半扇同时拨身而起。
上腾,最多三丈,若加上落势,仅有四丈余。
他的轻功比神偷丫丫要差上一畴,所以老是摸不着她的发梢。
但、今晚不用了
掠起的徐半扇在飞起的纸扇上点了一脚,借力再次腾起。两丈五有余。
当神偷丫丫落地之时,徐半扇已然撤出铁扇,半开,拦在她的面前了。
“嘿。”神偷丫丫一声轻笑:“你想了八年就这么一拈‘纸扇借力’,这也想抓我吗?”
“你且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哈!好玩。给我来这一套。
这是飞帮手法,为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以便于偷袭或者逃跑而使出来的伎俩。
这老鹰捕已学会了,而且回用到师爷的身上来啦。才不上你的当呢!
这些意念只在神偷丫丫的心中一闪而过。
对策有了。
她也不回头也不答话,猛地收掌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