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放下话筒,另一手也放下杯子,我的双手又放回键盘上不停的敲打,调出以前miss杨制定的合约然后修改一遍。
今天晚上,凌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要签,据他说如果合约签约成功,一旦动土建筑,那将净赚三亿,利润率是凌氏往日的业绩上不曾有过的。对这份合签,凌天相当紧张,也相当注重。
不过,他所要接见的这个客户相当挑剔也难对付,他是j国的田魁先生,占地千亩。
说到地,应该就明白了。没错,凌天要向j国人田魁买那块地皮。但是并不止凌天一人在竞争,所以这位j国人相当挑剔。
这j国人还未来之前,就与凌天电话言明,他更有意与最近地产界这两年新出的一匹黑马天涯集团的幕后总裁名叫段焰的男人签约。那名叫段焰的男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竟能说服事先与凌天说好一切的田魁毁约,从中插了一脚参与这个竞争。还听说,这名叫段焰的男人根本未曾现过身,只是弄到田魁的电话谈了几句,之后再让公司的执行代理总裁当面对田魁重复一次他有意合作的诚意。
足此可见,这名叫段焰的男人有怎样的魄力,一个电话就轻而易举将凌天洽谈半年的生意从中出了变故。
凌天当然不甘心生意就这么被人抢了,狠下心要抢回这笔生意。
他要我下午二点钟时,与他一起去机场亲自接机,然后再接田魁到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下。
高级的总统套房,高档的约会享受,凌天这一次必要大出血一次,可足见凌天抢回这生意的决心。
离接机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任务更加艰巨,更加紧张,更加不能出半点差错。合约要慎之又慎,决不能把合约毁在我的手里。
在我慎重审查合约时,这时,外线电话又响起,直觉,是司徒烨磊的电话。
我并不愿接起,却又怕是客户的电话。
当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就万般后悔了。
“冷萱,我在天台等了你二十分钟了,你怎么还不来?”司徒烨磊在另一头抱怨。
“不好意思,我没空。”我平静答道。
“我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十分钟,十分钟就当是上一次厕所,我就在你的头顶上,你上来也相当容易。”
头顶,意指顶楼,我这一层是大厦的最高一层,上去当然容易,可我不愿见他。
我转而冷声说:“抱歉,我抽不开身,有什么事等下班再说!”
“不,你要不上来,要不我下去!给你十秒钟考虑!”
又是该死的逼迫,我微怒,最后妥协道:“我上去找你,说好十分钟!”
扔下电话,我把档案存好,然后前往顶楼赴约。
“约会”的场景并不美,别把它想像成什么花园式。天台虽然宽阔,但四处可见水管钢筋环绕,很普通不过。
这里,确实是像我与司徒烨磊这样关系的人“约会”的好地方。
司徒烨磊果然在顶楼,此时,他正倚在天台的围栏边,不时看着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我总觉戴手表的男人很有型,能看见司徒烨磊的另一面,还真有些意外。就是不知道他工作时是什么样子?今天他穿着一套银色西装,里穿黑色衬衫,没系领带,头发有些散乱。
司徒烨磊终于发现我盯着他看,抬起头来,站直身子叫了一声“冷萱!”
我上楼梯时,他居然没有听到声音,在想事情?还是风声的缘故?
我尴尬万分,走向他,然后和他并肩站在围栏边。
这一刻,我无心思去欣赏t市的美,更不敢轻易去臆测他心里所想。
耳边猎风吹刮,嗡嗡作响,有点冷,我不自觉地拉了拉衣服。催促:“找我有什么事?快一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