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昂首离开。
maple追了上来,语气流露同情:“你这不是赌气吗?他给你,不要白不要!有这些钱,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别把自己过得这么狼狈。”
步子一顿,心在一点点的破碎,我沉默了半晌,才说一句:“如果你真同情我,让我去见柔妈和他最后一面。”
“这……”maple一脸为难。
“你放心,我只是远远看他们,不会让他知道我去见过他们,我与你相处这么久,这点你都不能为我办到吗?”
maple丑话说前头:“我劝你最好别去,省得伤心。”
“是吗?他和庄青夏复合了?”maple暗示什么吗?
“这又是何必?就算庄青夏不出现,从一开始你与老板是个错误,早晚都会出问题,现在断了不是更好了?”
“离婚协议我不是签了字吗?不是已经断了吗?我只是去看最后一眼,然后挥剑斩情丝,从此将他从记忆里抹杀,告诉自己以前仅是一场梦,从今往后,我与他,如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汇的一天。”我像在宣着誓言。
“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啊!这样真让人担心,像是看了一眼他后,你就会想不开跑去自杀一样。”maple苦笑的语气。
“怎么会呢,我没有脆弱得没有男人就不能活。”我苦笑一声,这才出了监狱。
maple追了出来,然后办理一切手续,我上了她的车子,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maple将车子驶入停车场,还未下车,转头对我说:“老板在病房守着,要见老夫人,除非等半夜他瞌睡了吧。”
我除了“嗯”“好”两个字,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下了车,我们隐在医院外的茶餐厅静静等着夜晚的来临。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maple扯了扯我的衣袖,指了指:“庄青夏。”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庄青夏笑着一张脸,一手牵着段义,一手提着便当盒下了一部的士。
爱心便当——四个字从脑海里冒出。庄青夏挺幸福是吗?笑咪咪的一张脸。
“你确定,你还要去看老板吗?”maple试探问。
点头,坚定答道:“看,为什么不看?等了这么久,岂能放弃?”
maple深深地看着我,没再异议,陪我枯躁地等着。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看着时间,已是半夜二点,庄青夏没有从医院里走出来。
“好了,去看这最后一眼吧!”我起身,终于在茶餐厅服务员垂泪的目光下,与maple一先一后离开了茶餐厅。
轻微动作,不发出任何声响,maple扭开病房房门一条缝,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身子一紧,我缓缓移动步子。
从门缝往内看,我看见了段焰的身影,他正背对着门,趴在床边,守侯着柔妈。即使禁不住困意睡着了,但那修长的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柔妈的右手,指间传递多少的期盼,多少的无奈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视线缓缓上移,柔妈口上正罩着氧气罩,那朦胧的气罩,还有心脉诊视器,正提示着柔妈的心跳正常,呼吸也正常。
看着柔妈受伤的模样,眼眶一热,我愧疚地流泪了。
“妈咪……”原本想转身离开的,突地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梦呓。
那是段义的声音,我一惊,房门又打开了一些,却见庄青夏抱着段义,倚在沙发上睡着了,二人身上披着的,正是段焰的狐毛大衣。
视线又落在段焰身上,他只穿了一套西装,照此看来,为二人披上狐毛大衣的人,是段焰了?视线再落到餐桌,那个爱心便当里面的食物,吃了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