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长在马背上的犬戎;尚差一筹。故此他虽然奋力追赶;那些犬戎却还是逃脱;只不过这一次犬戎并不象前几次一般;逃出一段距离就停下观望;而是径直远遁。
显然;南霁去的射术;让他们惊惧了。
南霁云追出半里;见距离越来越远;便停下来;将散落的几匹马牵到一起;昂然而归。叶畅亲自捧得一个水杯;递到他手中:“在此处暂不宜饮酒;畅以水代酒;敬南八一杯——真壮士也”
“正是;我们都得敬”岑参道。
众人一一向南霁云致敬;这让南霁云脸上微微发红;眼睛也亮了起来。
如同叶畅对他的判断;南霁云此人性子傲;他能待士卒如手足;可是因为出身低;所以最怕被士大夫所瞧不起。叶畅自不必说;李白高适岑参都是当真名士;能以此待他;他心中哪有不感激的
“惜哉;马力不济;若不然;必不叫一敌逃走”他慨然说道;掷地有声。
“饮不尽的犬戎血;砍不完的胡虏头;南八;你还怕没有继续杀敌的机会?”叶畅哈哈一笑。
他神情轻松;一直以来;笼罩在他面上的惨淡愁云;现在都荡然无存了。
这一次震慑住犬戎游骑之后;果然周围太平了不少;连窥视的犬戎都没有了。叶畅见此情形;略有些犹豫;那边高适上来道:“时机至矣;不取;必有后患”
叶畅心中一凛;看着高适。
“以麦诱敌。”高适道:“乘机破贼。”
“怕是不周密……”
“周密与否;却不是十一郎你操心的;咱们只是献策罢了;莫非十一郎还想独占其功?”
叶畅笑了起来;他只是怕走漏消息;哪里会是要独占其功?
不过;高适此时提出这个……
叶畅心中有些惋惜;自己终究是不能指望着这些历史上的著名人物;能够投靠自己啊。既是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一反;高适早些有发挥他才能的机会;或许到时候;自己就能够寻他相助。
至少他比起皇甫惟明之流可靠得多了。
“此事我不可出面;就请高公前往了。”叶畅低声道:“我是如此想的……”
他二人在一旁咬着耳朵;却有意避开了岑参和李白;岑参倒还罢了;李白是个大嘴巴;几乎藏不住什么心事;若是给他知晓了;没准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既然要瞒着李白;于脆连岑参一起瞒住算了。
两人反复商议;将其策讨论得没有什么漏洞;高适向叶畅拱了拱手:“畅然;多谢了。”
“有劳高公了。”叶畅道。
二人会心一笑;高适上马向着洪济城回去;那边李白与岑参正围着南霁云说话;此时见了正要问;结果叶畅又走过来;拉着他们商量;若是犬戎再来骚扰当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吸引了他们;他们便暂时将高适的离开放在了脑后。
大半日之后;高适才又返了回来;他向叶畅使了个眼色。
“好;好;按着今日情形;咱们定然能赶在犬戎大举进犯之前将粮食收尽。”叶畅道:“大伙继续;我回城中为大伙请功——南八;你留在此处;带着游骑驱赶犬戎;休叫他们扰着大伙”
南霁云领了命令;叶畅便与高适等联袂回洪济城。
原本陇右节度使的驻地并不在此;只是皇甫惟明心急立功;想要早些凭借边功回到长安;故此将驻跸之处前移到洪济城;对外扬言则是防秋。
当叶畅赶到时;却见今日城中;比起平时人要更多一些了。
“据闻乃监军大使到了——朝廷也是;弄什么监军大使”高适低声说道。
叶畅心中雪亮;这监军使便是边令诚;这厮早不来;若是能比他早来几天;叶畅就用不着瞧皇甫惟明脸色。不过结交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