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细致;竟然是打着这般主意。
“辽东之地;择一小容;为我做道观;我于此出家;静极思动之时;便踏遍你治下山水;赏叶摘花;或泛舟于河海之上;或步登于青云之间……”梅妃说到这里;目光不禁有些远了:“这等日子;乃我平生之夙志”
原来这位娘娘竟然还是一个文青
文青难缠;女文青更难缠;叶畅愁得几欲挠头。停了会儿;他又劝道:“娘娘何必如此;我观娘娘姿容;远在杨妃之上;终有复得圣人宠召之时……”
“我与圣人;已是情断义绝;你休要再以此相劝了。杨妃来日之遭遇;必比我还凄凉;我尚可保全首领;游走江湖之间;她难得善终。”梅妃摇头道:“此非我咒之;乃人心之使然;我不好争;家人亦无权势;犹自如此下场;杨妃善妒;家人又跋扈;圣人驭天之时;便是她杨家族诛之日。”
这女人实在是聪明;若非如此;也不能算计到叶畅了。叶畅仍在苦恼;梅妃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又道:“我性子虽冷;却非无情之物;你若是不嫌我蒲柳之姿;残絮之身;若是我去了辽东;你有意与我作巫山之会;我也不会拒绝。天子宠妃;承恩于你之身下;事了如梦;不留半点痕迹;无需你担待;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她虽是半赤身躯;此前也有非分之话;但还没有象现在这般;几乎是直接勾引叶畅。叶畅是男人;而且血气方刚;尚未有妻;此情此境;顿时觉得血脉贲张;几乎要脱口说出“我助你”之语了。
但叶畅毕竟是叶畅;定了定神;向后退了一步;叶畅苦笑道:“娘娘这是强人所难……”
“若是别人;我是强人所难;但你素有智名;我虽是居于深宫之内;亦屡屡听闻。不过是烦劳你出一计罢了;叶司马;你是男子汉;当今豪杰;大事亦可一言而决之;何况是这区区小事?”
若是区区小事;那倒还好了。叶畅当然想过;假装答应;然后不认账;但是以梅妃现在表现出来的智计;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好;我答应娘娘。”思前想后;叶畅觉得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梅妃微微一笑;甚是欢悦:“既是如此;请叶司马在纸上写吧。”
“还要写什么?”
“若无凭证在手;叶司马总不能现在就将我带走吧?”
叶畅无奈地道:“好;依娘娘所言……要我写什么。”
“我叶畅于新安驿淫辱梅妃;以此为证。”梅妃说道。
叶畅没有动笔;回头看着梅妃:“若真写了;我这条性命;便落入娘娘手中矣。”
“还请叶司马怜我孤女;无拳无勇;唯出此下策。”梅妃幽幽叹道:“我若真有心害叶司马;如今大叫一声便可;这纸留在我身边;必然贴身所藏;不至流落。叶司马将我救出囚笼;宾主之势便易矣;到时便是我之性命;亦为叶司马所有;何况区区一张纸?”
叶畅无奈;只能提笔;依着梅妃之言写下那句话。
“叶司马如何助我脱困?”梅妃没有急着去拿那张纸;而是又问道。
叶畅犹豫了一下;这是件麻烦事情。明日就要到洛阳;这途中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就算有;为了避免被牵连;叶畅也不敢在途中做出来。
那么就只能等梅妃入宫了。
“圣人旨意中;是请娘娘管理上阳宫对不对?”叶畅问道。
“那样的话;倒有施展的可能……不过娘娘需要冒一些险。”
“你说;逃走原本就是冒天大之险;若是惧之;我也不寻你了。”
“娘娘明日还请伤心痛哭;以显不舍长安之意。入上阳宫后;娘娘如此行事……”
梅妃专心致志地听着他说;最初时还面色平静;但后来时便微微点头;待听叶畅说完整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