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一人来;你们在巷子里接应;等人来了;便制住他。”袁晁道。
众人准备好了;袁晁便大模大样地出去;他进了刑滓宅;宅中只余三五个留守的;多数窝在屋里等消息;只有一人在院子中;见他回来;吃了一惊。
他都知道袁晁兄弟乃是替死鬼;要去替刑滓做那无法无天的勾当;而且计划中就是这个时候;可为什么袁晁又回到了这里?
“袁晁;你这是……怎么回事?”那人问道。
“唉;休提了;事情不顺;你在这正好;我兄弟受伤了;你来帮我搭把手;莫让人看到。”袁晁唉声叹气道。
那人不疑有它;跟着袁晁出了门;却没有看到袁瑛;便问道:“人在何处
“一身是血;我敢把他放在这里么?”袁晁苦笑道:“在那边小巷子里;这一次我们算是折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一边跟着他往小巷拐一边问道。
“说来话长;这一切;都要怪那叶畅。”袁晁口中这样说。
“刑大哥呢;他人如何?”
“他还好;正在扫尾;让我们先回来;却不曾想路上又遇到了刺客;我们兄弟算是栽了。”
听到这里;那人想当然地以为;刑滓派出去杀袁家兄弟灭口的人失手了。既是如此;这兄弟二人就不能让他们走脱;必须先弄回院子里稳住。故此他再不疑它;跟着袁晁到了小巷中。
才踏入小巷;袁晁的手便伸了过来;将他一把勒住;然后埋伏着的袁瑛、方清等人上来;七手八脚把他口堵上拉到了一边。一人留在外边观望;其余人便在那里审问起来。
明晃晃的利刃架在脖子上;那人哪里敢隐瞒;不过一会儿功夫;众人便知道;哈立德被刑滓等人转移到了城外的一处小庄子。问清楚那庄子的位置;袁晁又问道:“刑滓一伙;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要杀陈玄礼?”
那人这一下就坚决不肯说了;方清狞笑道:“袁大郎;你还是太过温吞了;看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径直去解那人的衣裳;不一会儿;那人就半露着下边;那人见方清举刀就向着下边比划;顿时惨叫起来;若不是口中被塞着;这声音只怕能震动半个金城坊。
“我们都是亡命之辈;你若是想着去宫里做太监;就闭口不说吧。”方清道。
那人这下再也无法坚持;只能开口道:“此事……于系重大;王焊、刑滓意欲诛杀陈玄礼后;以其兵符;调动龙武万骑军;发动兵变;请天子退位;拥……拥一位王子为弟;诛杨钊、叶畅等辈;以王焊兄为宰相……”
“嘶”
袁晁、方清都是吸了口寒气。
吸这口寒气的同时;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丝兴奋。
这是谋逆;真正的谋逆;而且是有行动的谋逆
这胆子;可当真不小
“我们虽是自偏远之地来的;却不是那么好糊弄;就凭着刑滓手中的几十个人;杀了陈玄礼掌了兵权;就能成事?便是迫天子退位了;然后四处方镇前来清君侧;他们当如何?”
“王焊说王焊说如今大唐看似繁花盛景;一派盛世模样;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便是京畿中原;百姓都快过不下日子了;天子退位;杨钊和叶畅砍了;空出许多官职、钱财;正好用来安抚四方。”
众人一琢磨;倒也正是。杨钊同党在朝中占的可都是好位置;诛灭其人之后;空出来的官职足够拉拢更多的盟友;而叶畅控制的安东、云南两家商会;时有足够的财富来进行利益交换。
“好心思;好心思”袁晁与方清细细想去;发觉还真是如此。
这么简单的一个阴谋;看起来就可以把大唐的权力财富都夺到手中
“我全都说了;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