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常她挺爱看人吵架的,但今天例外,她还真的虚了。说起来她也是照规矩来,植入血鹰后,平常不喝酒,偶尔背着兰青他们偷喝一点;平常也早眠,偶尔半夜睡不着就压醒大妞,傅临春在时就压醒他,通常后者会抱着布娃娃继续睡,让她连作乱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仔细算来,这个偶尔还真多,搞不好最后她就亡在这个偶尔上头。
思及此,她就想痛哭失声。这就跟要个酒鬼去戒酒、赌鬼去戒赌一样,要她干干净净地活着,她做不到啊!
一记雷声突地爆起,让她猝不及防。一股凉意猛窜心口,好象大雷痛击在她的孔海穴,如一细针,直刺进她脑海的每一处。她浑身忽冷忽热,头脑痛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本能地屏住呼吸,憋住最后一口气。
她痛得说不出话,隐约听见杜连之断断续续的声音。
“春香公子?”那声音像隔了千山万水似的,远到令她吃惊。
傅临春来了吗?也对,只要他在家里,一下雨,不管他是懒到哪里去,他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他说过,真有雷劈下来了,也是劈一双。
思及此,她安心了,那口快憋不住的气轻轻吐了出来。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觉得天地一片死寂,再无声息。
一见天色将有雷,傅临春便走出书房,问了她的去处,一路往前厅而去。有仆役正领着一名美貌寡妇迎面而来。傅临春不经意地跟她打了个照面,那寡妇酒瞪大眼,脱口:“春香公子?你跟杜连之认识?不对,这仆人刚说主子姓李!你又在这儿,莫非,这儿是云家庄金朝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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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叫声,让他暂停动作。最后一指,能令她转眼断气。死人不会说话,不会传出今朝住在此处的消息。
那仆人也是云家庄内部的人,急忙道:“这寡妇是小商家,说是见到杜老板走入这宅,想跟杜老板谈些生意,我这才领她进门,她也是血鹰?”
瘫痪在地的俏寡妇吓得面无人色。“我不是,不是了!多亏闻人庄帮忙,我才能够不替血鹰再杀人,干干净净做个小商家,我发誓,我发誓,如果我将金算盘的老巢传出去,我死无葬身之地!”
“为保自己性命而去杀人的人,你能叫我相信?它日血鹰再找上你时,你不会再为了自保而供出她么?你的誓言,毫无意义。”他冷冷道。
那俏寡妇流着泪,抱着他的大腿,低声道:“春香公子,春香公子,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愿意以身相许……只求你能放过我,保护我。”
傅临春注视她,客气一笑:“情势所迫,我不得不杀你,请你见谅。”
她面色惨白。“傅临春,你为了保护金算盘就要滥杀无辜?你竟为云家庄做到这地步?你要沾上无辜人的血腥?”
他闻言,偏头沉思着。一时之间,他的神色竟有些温柔有些笑意,甚至,还出现明显的甜蜜。
当他的眼瞳再次落在她脸上时,那样的甜蜜已经彻底消失,他面容依旧温和,风采依旧高雅,但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带着残忍的杀意。
“有些事,我并不想它消失,也不要任何人再来破坏,只有委屈你了。”
“别杀我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轰”的一声,打雷爆起,它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天际那白光。
“春香公子?”那仆人低声唤着。
傅临春拢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隐隐的杀气已自面容消失,那天生的温暖又回到他那白玉似的面庞上。
“看紧她。入夜后,差人送她进闻人庄,通知闻人庄主,在血鹰组织还没有彻底瓦解前,我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