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莲姨,你怎么样?你要撑住啊,我带你去找大夫。”白瑜扒开莲姨肩上的衣服,露出深深的五个指洞,伤口处流出的血都是黑色,那肩膀已变得乌黑,显然刚才那掌是有毒的。白瑜急得快要哭出,暗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莲姨,这个一直如母亲般照顾她的女子。
小莲慢慢看向自己的肩膀,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势,知道白瑜已经没事,露出一丝笑容,虚弱开口:“碧儿现在真的很厉害,知道保护莲姨和自己,那莲姨就放心了。”
“莲姨不要多说,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说罢,就要抱起地上的小莲。
小莲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神色变得焦急。“不,碧儿,快,把莲姨抱进屋内,快!”白瑜不知小莲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焦急,只好先抱她进了屋内。半空处,白衣和紫衣男子仍在与那八人对抗。
雨终于倾盆而下,那绿火没有一丝灭的迹象,白衣寻找八人的突破点,而紫衣化解消散那绿火。
屋内,白瑜将小莲放在床上,小莲却翻过身,虚弱道:“快,碧儿……脱…脱下我的衣服。”
白瑜不解,但还是照小莲的话去做了。衣衫慢慢退下,小莲光洁的身躯露在白瑜面前,随着衣衫的半退,那背上也渐渐出现一些花纹,像是纹身一般。直到衣衫退至腰部,那纹身也完全现于白瑜面前。那是一幅荷花图,莲叶带着朵朵已开或未开的荷花,栩栩如生,但细看之下,那纹身上又有一些小字和线条,分明是一幅掩藏于内的地图。白瑜心下大惊,不知莲姨身上竟有这样暗藏玄机的纹身。
小莲从枕下掏出一把匕首,艰难的抬起手臂,递给白瑜。白瑜大概猜到了小莲要做什么,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直下。
“碧儿……一定要…要按莲姨说的做,莲姨…怕…怕是没有时间了。割下…割下纹身,快…趁我还活着的时候。这是小姐用命守护了一生的秘密……快……”
白瑜听了小莲的话,并不明白原因,事情这样急迫,就算她是训练有素的特工,面对至亲一样的人,又叫她如何下得了手?“不…不……莲姨,我下不了手,我…我不能。”白瑜连连摇头。望向小莲。
“碧儿…你必须这样做,我没有时间等到小姐吩咐你及蒂的那一天再告诉你这些了…这幅画是小姐一出世就在她身上的…随着小姐一起长大,这里藏着这苍茫大陆…最大的秘密,不要…不要枉费小姐的苦心…她甚至…死后都不能入土而被火化…为的…就是不让这画落入任何人之手…你,一定要…不然酒泉之下…让我…如何面对小姐……”小莲虚弱又焦急道。
即便是这样,白瑜仍然没有办法下手。她可以对敌人怎样的残酷。却实在没有办法对自己在乎之人下此狠手。
看见白瑜的犹豫不决,小莲更加着急,那受伤的胳膊眼看就已经全黑了。“碧儿…碧儿这是要莲姨跪下求你么!是要陷莲姨在你娘亲那里于不义么!”小莲高声道,虚弱如此却势要起身给白瑜跪下。
白瑜知道,若不照莲姨的话去做,恐怕她会更加痛苦,含怨而终。白瑜咬紧嘴唇,下狠心,抬起手中的匕首,闭目,手法娴熟,直挥而下。
就听一声凄惨沙哑的嘶喊声,白瑜手上拿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荷花图,紧握在手,扔下匕首,抓住小莲的手,泪直下。嘴唇颤抖,“莲姨……”白瑜轻唤。
床上的小莲,背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紧咬的双唇慢慢松开,眼角也滑下泪,嘴角却微微向上翘起,声音几乎如蚊,“碧儿…碧儿是个好孩子……小莲终于…终于可以去见小姐了……”像是了却了最后的心愿,随着这最后的话落,慢慢闭上了眼睛。
白瑜在楞了几秒后,仰天长啸,“啊……”声音有盖过屋外雷声之势。白瑜将那人皮装入怀中,破门而出。屋外已经下起了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