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我想得高尚了,只是觉得藏着你浪费粮食而已。”
慕筱白笑得磊落:“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要不要跟你算算这三年我应该支付给纪家的粮食费……”
纪良生僵硬得弯了弯嘴角,说道:“乔家有钱,如果乔夫人执意要跟我算账,我倒不在意贪些便宜。”
慕筱白抬眸直视着他,然后收回视线,声音有点温吞吞:“不管怎样,纪良生,我很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感谢藏了你将近三年,让你夫妻分开,母女分离?”顿了顿,“七宝……你别太善良了。”
“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圣母。”慕筱白垂着的双手握在了一起,“就像你说的,就事论事而已,我感谢你,与其他无关,单纯因为你带我来到了Z市以及这三年的照顾。”
纪良生想扯笑,不过笑容还没有扯开便敛住,干干地挂在唇边,就像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最终被扼杀在喉间,默了会,他开口说:“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慕筱白:“我会的,不送了,再见。”
“再见……”他转身离去,一并带走了那句还未说出口的话。
“七宝,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再自私一点,或许再自私一点就好了……”
纪良生走出病房,正好一个年轻的护士推门进来,护士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向里面走去。他敛了敛神情,走出病房门,正要继续走的时候,被身后的一道低沉声线叫住了。
“纪先生。”
纪良生转身,看了眼不远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不卑不亢地问候了声:“乔先生。”
乔兆森敛眉看了他一眼:“过来有事么?”
“只是过来看看她。”
乔兆森:“纪先生有心了。”
纪良生:“乔先生叫我名字就好。”
乔兆森将纪良生的名字道了一遍:“纪良生,良生……”顿了下,“其实,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梁先生。”
纪良生脸色微微泛白,扯扯嘴角,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
乔兆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纪良生的背影,然后跨步走进了病房。
“乔兆森,你有必要以大欺小吗?”慕筱白依靠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的墙面上,她身边是刚刚进来的女护士,手里一瓶点滴,神色纠结,杵着不动。
乔兆森眼光黯然了几分,然后示意护士出去。这护士估量着应该是个胆小的性子,连忙走出了病房。
待护士离去后,乔兆森才开口,淡淡说道:“以大欺小?我再不堪也不需要这样子。”
乔兆森有些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摸一样,即使夫妻不合,他也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慕筱白不说话,自顾来到病房外面的外廊。
乔兆森也跟着来到外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冬日湖面结起来的薄冰,轻轻一触碰,便出现了裂痕。
良久,乔兆森开口对她说:“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呵呵……”慕筱白突然笑出了声,就像个孩子恶作剧般,饶有兴趣地对视着乔兆森,“婚姻走到我们这个地步,真不知道怎样才能继续下去,其实……乔兆森,你也觉得累吧?”
乔兆森身子明显一僵,现在正是傍晚时分,今天的晚霞难得火红,翻动的赤色云彩在天际像是燃烧的火焰,一簇簇地交互点燃,彼此融合,彼此吞咽。
“乔兆森,你也觉得累吧。”
刚刚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灌了什么东西,透不过起来。或许,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显得滑稽可笑,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累,那三年她不再的日子,他是如何算计着钟表过日子。
如果说他是在自作自受,他一点都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