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丁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ldo;你不向爺爺說點什麼嗎?&rdo;安子晏停住了:&ldo;你要我對著一座墓碑說什麼?&rdo;說完,他繼續往前走。安子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麥丁不知道,安子晏到底在想什麼,麥丁也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安子晏,這樣的想法太自以為是了。
坐上車,安子晏啟動車子,看著路面轉動方向盤,淡淡地說:&ldo;幸好你還在。&rdo;
&ldo;可我什麼事都沒有為你做,我很沒用的。&rdo;
&ldo;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rdo;
如若是以前,麥丁也許已經開始臉紅心跳,現在為什麼安子晏的溫柔會讓自己心痛,他看向窗外,發現並不是回家的路:&ldo;我們去哪?&rdo;
&ldo;過年還是要去看看你爸媽。&rdo;這是份麥丁不想承受的溫柔和體貼,他搖著頭:&ldo;沒關係的,我爸媽會理解的,不用去也可以。&rdo;安子晏並沒說話,還是把車開到了麥丁爸媽家。麥丁媽打開門看到他們後,強裝起笑容:&ldo;你們來了啊,快進來。&rdo;
他們絕口不提爺爺的事,也不想表現出悲傷和憐憫,只是像往常一樣無關痛癢的話題,誰都不願意去戳開傷口。麥丁爸抽著煙與安子晏聊聊新聞,麥丁媽把麥丁叫到廚房幫忙,她低著頭洗菜:&ldo;你們沒事吧?&rdo;麥丁媽私下還是問出口了。
&ldo;我不知道。&rdo;
&ldo;會熬過去的,你們還年輕,像我和你爸這一輩已經經歷很多次長輩去世,只要過段日子會好一點的。&rdo;
&ldo;恩。&rdo;
他們吃了頓家常飯,電視裡又在播放春節聯歡晚會,麥丁媽說:&ldo;今晚你們就住這邊吧,麥丁,你去收拾下房間,把床鋪好。&rdo;麥丁點點頭,上了二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先拉開窗簾,把用不著的東西放入柜子里。安子晏不知道何時也進來,坐在床上,盯著忙碌的麥丁,麥丁踮起腳,從頂柜上拖出床單和被子。
&ldo;我要鋪下床。&rdo;麥丁話音剛落,安子晏便站起來離開床邊,來到窗戶前,推開窗戶。麥丁默默埋頭鋪被子,安子晏沒有一絲不情願就讓開了。麥丁的許多抱怨在短短的時間內奏效了,他再也找不出一絲對安子晏的抱怨,但他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ldo;梯子不見了。&rdo;他突然說,麥丁花了幾秒才明白安子晏的意思:&ldo;當然,多久以前的事了,要是有陌生人像你一樣爬上來怎麼辦?&rdo;
&ldo;我有做過那種事?&rdo;
&ldo;你有的。&rdo;
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自己感冒時,安子晏藉助梯子悄無聲息地來了,也順便帶來了麥丁最甜的夢,看到安子晏從窗外跳進來的那一秒,他的驚訝、甜蜜、開心現在還歷歷在目。那時安子晏治好了自己的感冒和寂寞,可現在自己卻對安子晏痛苦無能為力。就算安子晏說已經足哆了,可麥丁還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夜晚,皎潔的月光為房間鋪上一層薄薄的紗,床頭櫃的相架里是張麥丁高中時的照片,柜子里放著麥丁所有寶貝,他曾想用這些與吳馨交換安子晏,如果可以,他現在想與安子晏交換靈魂,去替他承受哀傷。
安子晏冰涼的手指撫上麥丁的臉:&ldo;我現在想要你。&rdo;他為什麼要事先告訴自己,他可以直接把自己壓在身下的,麥丁湊上前吻住他,他的手指從安子晏的身上滑過,麥丁感覺不到溫度,他為何能如此冰涼。他突然坐到安子晏身上,沒有任何前戲和濕潤,咬著下唇,扶住安子晏的欲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