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什么都不知道都没感觉一样,可是我知道她什么都清楚明白。一直以来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人对她的心思她门清儿,但因为无法回应她便也一直糊涂着过。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这丫头懂分寸,知进退,不会恃宠而骄,就算旁人把她宠上了天,她仍旧能把自己摆在一个非常低的位置,做自己份内的事,不多说,不搅和。
很好,这便是我需要的人,我非常需要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如今的局面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骨肉相残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虽然自古以来皇家便一直如此。
一废太子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可她仍旧保持着局外人的淡定,甚至让我感觉她早有预见,只不过一直静静的旁观着。
在那样一个乱势中,我只能将她招到了身边,我无法去相信其他人。
相信她,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能相信她。
她果然不负重托,用着一种旁人无法想象的方法安抚住了暴躁的几个人,使他们重新平静下来。
失控对于皇家的人而言绝对只能是一场灾难,尤其是上位者。
我要倚重她,便不能让十三同样成为焦点,所以十三便只能被我冷落。但我相信有她在,必定不会有事情。
她的那个对比着看问题,是真的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这丫头心思其实非常的细腻,你不逼她,她那心里的话能捂到死。
他们私下结党营私我不是不清楚,可是我却没办法去制止,许多事情我控制不了,他们也无法控制。
但有她存在的地方总是把那些隐形的隔阂给破坏殆尽,多少小阿哥小格格对她像亲额娘似的粘,她甩也甩不掉,踹也踹不开,就只能全盘接受。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就总透着那么几分天然的乐子,虽然她有时浑然不知。
可是,身边的人看的都忍俊不禁。
皇阿玛病危的消息传来的前一夜,我梦到了那个美丽的妃子,曾经她是皇阿玛的皇后,可是后来她成了皇阿玛的静妃,而我也在多年之后终于又回忆起了她的脸,那是一张跟那丫头几乎没什么差别的脸,只是神情差了太多。
我带着几个儿子还有她赶去五台山,也许她的出现能让皇阿玛走的安心些,静妃始终是皇阿玛心中的那根刺儿。
皇阿玛走的很安详,他最后的目光是望着那丫头的,最后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也许他想到了曾经属于他和静妃的美好日子。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们所有人措手不及——她无缘无故地在佛殿昏迷了。
寺里的禅师说她因缘已了,想要归去了。
难道她来只是为了皇阿玛?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见到了皇阿玛,她便终于可以安心而去,而皇阿玛也终究带着笑意辞世。
那禅师又说,要留她也非不可行,只要她再次醒来后不再心心念念着离去,那便可以留下。留下来便又是另一个局面,禅师微笑地看着我的眼,说:“施主,留下她不要问她前世因后世果,因为她来去皆不自由,你们是她的因,也是她的果。”
最后,那禅师安祥的坐化。
我们等啊等,她却好似没有醒来的迹象一般,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终于醒了过来,我们都松了口气。
那禅师果然没有骗我们,只要用佛阵困着她,她便能醒来。
只是,她醒来便不能继续用佛阵困着,所以借着她生日,一大堆开了光的玉器首饰便被送进了十三阿哥府,对此她颇是抱怨,直说被人当妖给镇了。
可是,禅师说的那第二种情况还是出现了,她去意甚坚,我不得已逼她发下重誓强留她。
之后她显得有些暴走失控了,在河边对我的儿子说了些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