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少是大族的子弟,王弘毅却没有觉得一定要寒门子弟才行。
寒门子弟推举,是为了和大族抗衡,并非寒门子弟就品德高尚。
寒门子弟贫寒十年,读圣贤,说五常,当上了官,第一件事就是捞钱,这已经是不需要说明的事了。
只是现在用人时,更不能因此而刻薄。
杀人是杀人,刻薄是刻薄,不能相提并论。
“是!”虞良博忙答的说着。
“昨天推举的名单都已经通过吏司考察,送到秘文阁了,总计一百七十一人,我看了看,大体上按照您的吩咐,荫员、大族、乡举、名声按照比例进取。”
王弘毅“嗯”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片刻后:“把这些人都给我见下,现在没有办法科举,但是我们可以来个小考嘛,孤当场出题,让他们花一下午写点策论文章之类,也算是让我心里有个底。”
虞良博一惊,这实际上就是殿试了,当下肃穆的说着:“是!”
王弘毅实际上就是想当场见见,一见本命,二见才格,这时往里走,沿途的宫人和太监,都躬身避道。
走了几步,王弘毅看了看月上天穹,又停步说着:“蜀地初平,与民休息,这是大政,但是也不是养痈为患。”
“孤要平天下,各官要清明勤政,这样才能使民心归附,而百官也有开国之爵,名留青史,这时要当城狐社鼠,想吃的肥壮,却拱塌孤的大计,孤不吝染血,抄家灭族是乱世常态,吃下去多少,给孤吐出几倍来,孤也可安抚百姓,顺便充实国库。”
说到这里,语气非常平淡,而虞良博听了,心中不由凛然战栗,脸色变得苍白,连忙赔笑的说着:“主公平定蜀地,使百万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大功德,现在主公建国称公,正是开创大业时,我们跟着主公,也盼跟着主公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谁在这时敢当城狐社鼠,不必主公动怒,臣就剥了它的皮!”
“你们心怀辅助孤的志向,孤十分清楚,也很喜欢。”王弘毅一笑说着:“孤和你说这些,是让你明白孤的心意,孤的心思是平定天下,建新朝于极盛,凡跟随孤此念,孤岂能负尔等?”
“但是有些不识大体的城狐社鼠,却不可姑息,就算禁无可禁,也不是这个时候。”王弘毅平静的说着。
这时,已经到了里面,群宾迎上来叩头行礼。
“罢了!”王弘毅带着微笑,双手虚抬,说:“今天是喜宴,不必拘礼,都免礼起来入座吧!”
众人起身,陆续坐到位置上。
王弘毅自己端座上去,笑着:“夫人和我同桌……用宴吧!”
按照制度,宋心悠才有资格和他同桌,这点上王弘毅都无可奈何,假如让赵婉坐到身边,立刻这两个女人就要你死我活,并且震动国本。
“主上,谢纯之已至门外,是否传其入内?”这时,有内侍来到王弘毅身边,轻声问着,在场的各位都是有身份,她虽然名动天下,却没有身份。
王弘毅笑了笑:“请她入内。”
没有多时,一个女子从外面步入。
她身着很有特色的衣裙,以红、绿、紫、蓝装饰,绚丽多姿,乌黑的长发结成双鬓,有青丝垂下,在两个丫鬟陪伴下,翩然而至,使在场的人都有着惊艳。
“你就是谢纯之谢大家?”王弘毅坐在主座上,看着这个女子一步步走进大殿,向自行礼,心中不由恍惚,前世,自己只是偶然一次被李承业拉出来一起会宴,那时,李承业是中心,也许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角落中自己。
这时看见,却见得她身上清光一片,宛然月光,厚尺许,心中凛然,暗暗体会这种感觉,开口问着。
“是,小女子是谢纯之,只是琴艺不精,不敢当大家之称。”谢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