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一切,走到没有这些人的地方去,去疗她的伤。
“我要洗脸。”她突然静静地道。
光泽命人打来水给她好好洗脸,洗去了一脸斑驳的残妆,还她一个本来面目,只是她双目仍旧微肿,显示出方才她的痛苦未消。
“今天和玉公子吵架了?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坐在她对面,深思地打量着她的眼,有些疲倦,有些遗恨,有些不甘。
“你们是怎么见上的?”媚流道。
“不久前,他通过别人的推荐,说自己是你的故友,我接见了他,倒是个不错的公子。”他不讳言地把事情告诉她。
“他是自己来找你的?不是你去找上他的?”
“虽然我已经得知他与你的关系,不过我刚到京,便摊上了这么档子事,皇帝长睡不醒,朝廷一片混乱,哪有作暇去顾及你的老情人,就是要收拾他,也得等我静下来时,倒是你的行踪,我一刻没停止过搜索,所以我料定你不会真正做对大璧有害的事,你要是想害大璧,不如先来害我吧,我现在就代表大璧了。”他有些戏谑地笑了,那凌厉的双目也显出了些许暖意,或许是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吧,他刻意逗她发笑。
她就在他的面前,却不复从前是的肆无忌惮,她分明地显出了一种伤心过后的倦意,一种对人生的倦意,像一个调皮而勇于追逐的孩子,一直追逐一只最心爱的小鸟,突然发现那只小鸟不喜欢他,还把他反咬了一口后,原来的喜欢变成了疑惑与伤心,伤心过后,他就再也不想玩了,就只想着要回家。
现在的媚流就是那样的心境,她只想远远地逃开这一切,原来带着满怀的对玉睿的怒气,她不相信自己没有了男人还会活不下去?所以她肆意妄为,在京城搅得一塌糊涂,张蓝两权贵也在她的掌握中,若不是玉睿的出现,现在蓝万山已死,张府将被卷入这场风波中,两府已经闹开了锅。
现在她要忘记的人再次出现,将她要做的事,一件件破坏,她无法杀了他,所以她厌倦了。
她星亮的眸子,带了几分求而不得的懊恼,但是却别有一种颓废的美,斜斜地靠坐在一张贵妃榻上,有些迷惘,看得他一阵心疼,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抱到膝上,上巴贴在她头顶,叹道:“你要一个人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皇上不会允许你们成亲,我也不会允许,你与他就是不可能的,你不明白吗?你们是不可能的!到我身边来,我来保护你,不管江湖的,不管朝廷的,我都可以给你挡去风雨,你想要什么,除了天下我不能给你,我什么都会给你。”
天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