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脸上顿然飞红一片,有心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半晌瞋目道:“总是你最快。什么都敢说!”说着愤愤过去,就要去挠风细细。
风细细笑着闪了一下,却还不忘将怀里的云舒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不跌了撞了。宇文琳琅哪肯饶她,当即追上,眼看着就要与她扭成一团。
瞿菀儿却偏在此时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同时指着云舒问道:“它是叫云舒吗?”
宇文琳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姐姐是不是也觉得这名字别致得很?”
毕竟是旁观者清。风细细才刚虽抱着云舒与宇文琳琅打闹说笑,这会儿却终于回过味来:“怎么了?菀儿姐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瞿菀儿摇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总觉得这小东西的身份怕不是那么简单!”
宇文琳琅不解的看向瞿菀儿:“云舒只是一只小貂而已。能有什么不简单的身份?”说着,却又忍不住一笑道:“大不了,也就是南源女皇的爱宠罢了?不过……南源那位女皇去年年头不是刚刚过世吗?如今继位的仿佛是她的长子,听说今年也才四岁!”
关于南源摄政王一事。风细细早前就曾听人提起过,不过她却并不知道,南源的小皇帝。居然才只有四岁。心下莫名的一动,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什么。但却一闪而逝,不可捉摸。
沉吟一刻,瞿菀儿才道:“我爹爹早年曾去过南源,这……你们是知道的!”见二人同时点头,她这才接着说了下去:“据他说,南源皇室似乎豢养有一种通灵爱宠,不知究竟是何形象,只知其性情灵巧可爱,喜近善人,而远邪佞。据说从前南源皇帝选后,多有于候选女子中,放出此物,任其挑择的……”
这话一出,风细细二人都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两张俏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瞿菀儿看向二人,稍稍一摊手:“不过我爹也说,这只是传言,并无实据。他也只是因为这等传言甚是有趣,这才拿来说与我们听,聊作一笑!”
宇文琳琅听了这话,不但不怕,反而笑道:“如果云舒真有这么大的能耐,那岂不是就是说,南源天意竟在贺清章身上了?”她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与贺清章莫名定下婚约,也只是让她懊恼悔恨了几日,却还不至于从此就对贺清章缄口不言、多所回避。
听她以这种全然无谓的口吻说到贺清章,风细细却陡然的睁大了双眼,失声叫道:“贺清章?琳琅,你才刚遇到的那人,会不会竟是贺清章?”
这话一出,当真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时将宇文琳琅都震得傻了,木愣愣的看了风细细一回,她喃喃的道:“应该……不会吧!不是说,他早年遭过大火……”这么说的时候,那名男子的清俊面容却又忽然浮现在脑海。宇文琳琅后知后觉的想到,那名男子的肤色似乎很是白皙,而且……似乎是那种少见天日的苍白。
宗室嫡系、王公侯门的公子少爷,除却武将之外,大多不事劳作,肤色也因之白皙似玉,因此宇文琳琅在乍见南源那人时,压根儿也没多想,甚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然而这会儿被风细细这么一提醒,她却忽然就想起了那张常年戴在贺清章脸上的金色面具。如果对方就是贺清章,那么常年佩戴金面具的他,因少见天日而面色苍白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人一时面面相觑,心中均觉不可思议。瞿菀儿更诧然向风细细道:“你这脑子,似乎总比旁人要来得更快些,若那人真是贺清章,那我可真得佩服你了!”
风细细闻声,也只能尴尬而笑。在信息爆棚的世界长大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相对保守的世界中人才想到一时,她便已想到了二三四,虽然大多荒谬而无理由,但也常有惊人之语。
索性抱起云舒,风细细与它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