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通喷了一口酒:“喂,小印子,你也欠揍了是不是,砍条胳膊,也弄得和杀猪一样,满地是血,我老人家还怎么喝酒?”
印别离面有愤愤之色,可是看情形不敢反驳,只是狠狠地瞪着白碧深,举剑就要刺去。
心地一片绝望,白碧深横剑于颈,就要自刎。
印别离哪里会让他自尽,飞起一脚,将白碧深手中之剑踢飞,长剑一抖,横拍过去,正好打到白碧深的心口,噗地一声,白碧深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印别离剑又举起,照着白碧深另一条胳膊砍去。
等等。
列云枫连忙拦住:“印师叔,这个人留着有用……”
滚。
印别离低喝了一声,森然地瞪了列云枫一眼。
上次在幻雪宫,他本来要袭击澹台梦,结果被澹台梦的吸星大法吸取了很多功力,仓皇离开后就遇到了谢神通,谢神通一见面就要收他做徒弟,印别离本来没有理会这个疯疯癫癫地老头子,可是没想到,谢神通的武功高深莫测,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印别离到哪里,谢神通就跟到哪里,绕在他身边叫徒弟。
开始的时候,印别离总想摆脱谢神通,可是试过了几次,每次都逃不开谢神通的手心,被捉到以后,谢神通居然像打小孩子一样打他,痛是不痛,却让印别离羞愧于死。
说来实在倒霉,这个谢神通,摆又摆脱,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印别离已然被他折磨得要崩溃了,除了对谢神通听命以外,印别离连逃跑的打算都放弃了,起码现在是逃不了,这个草庐里边,还有列云枫他们,一个谢神通已经够头疼,现在又多了列云枫和澹台梦,所以印别离就拿着白碧深泄愤。
看到列云枫笑呵呵地阻拦,还张开闭口叫他师叔,印别离心中更气。
谢神通喝了一口酒:“好了好了,乖孩子,不要吓唬枫儿,枫儿,这个白碧深归你了,你要怎么发落他?”
列云枫过去封住了白碧深的穴道:“师祖,这个人我想交给另外一个人发落,大哥”他抬头叫海无言“麻烦你把他交给我爹爹。”
谢神通一跃而下,过来拍拍印别离:“不错嘛,越来越乖了,一会儿为师带你去见你师兄,枫儿,这个人血淋淋地怎么带着走?一路上还不得让焚心教的人发现,现在图苏城可是群魔乱舞,蛇鼠横行,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列云枫眼神一扫,看到柜台后边的大酒坛了,不觉一笑:“既然送个人不容易,不如送几坛好酒吧!”
看着海无言真的把白碧深塞进了一个酒坛子里边,白碧深犹自挣扎,可惜连哑穴都被封住了,如果能挣得脱?
澹台梦微微叹息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坛里乾坤何成寐。去时来日皆空空,因果从不由人废。世间之人,只知为非,图一己之私,一时之乐,到最后只吞恶果,悔不当初啊。”
她这话是说给印别离听,印别离也听出来其中的意思,把目光投向别处。
列云枫也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惊回首一百年身,其实人生多劫,也不是没有机会让人悬崖勒马,只看到了悬崖的人,是翻然悔悟,还是一意孤行了。”
白碧深在里边犹自动弹,列云枫过去,笑着拍拍酒坛子:“白贤弟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最好识趣些,给小爷我老实点儿,不然我把你带坛子都放在火上烤,用不了一时半刻,烤得你外焦里嫩,酥脆流油,我们虽然不稀罕吃,可以拆散了喂狗。”
海无言顺手将白碧深点了昏睡穴,然后封住坛子口:“这趟差事也用不着我,这里不能离人,辛姑娘已经把你章大哥找来了。这几坛酒,就让小章捎给卫帮主好了。”
料峭春风可化雨
刀,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