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李望点头,又凑到他耳边说:“叔叔晚安。”才颠着脚跑回卧室。他刚关上门,林柏月便冷声道:“去客厅坐着。”
姜彻按着额头,无奈笑道:“嫂子,我头晕,想睡。”
“你!”林柏月气结,随手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又扔开,四处找合适的东西,抓了李望的作业本,将要拍他脑门上,又看到他的伤,气得收回手,骂,“我,我不打你,你又不是李望,我,我……”
姜彻对她笑笑,柔声道:“我就知道姐你不舍得打我的。”
林柏月一愣,一巴掌想甩过来,又硬生生收回手,说:“再打烂了,还得我收拾。”
姜彻点头,又觉得晕,忙定神站好,才说:“对吧,你打的还要你收拾嘛,省点劲。我难受,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说?”见她双手抱胸,并不说话,又笑道,“明天庆哥就回来了吧?还有毛子,你们仨不得把我围起来三堂会审啊,一起来,省事。”
林柏月瞪他一眼,见他嘴唇发白,面色憔悴,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给你收拾床,先睡着。”
姜彻乖乖跟上,讨好道:“谢谢嫂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林柏月小声嘀咕。
“什么?”
“没,睡去吧你。明天看你哥怎么收拾你!”
姜彻倚着门框,看她动作利落地铺床,笑着说:“我知道。”
“笑什么笑!还不去给我洗洗干净。”
姜彻悠悠然点头,悠悠然转去洗手间,又听她高声道:“壁柜里有新的牙刷,杯子你就用望望的,有奥特曼那个。”
姜彻没答话,看向镜子,勾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好了,没事,又不是死人的罪。”
这天晚上他睡得不好,因为腹部和脑袋一阵阵地疼。他蜷在被窝里,将程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不知数到第几声熊孩子,才逐渐睡去。
第二天是被人从床上拉下来的。
晕晕乎乎睁开眼,见李成庆和毛子都在,俩人并排坐着,都不说话,嘴里叼着烟,静静看着他。
姜彻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他捂着脑袋笑笑说:“别这样嘛,跟黑社会似的,我是病人。”
林柏月冷声道:“你哥刚回来,饭都没吃,就等你醒了。你这没心肝的,还睡得着。”
姜彻笑笑,说:“我是病人嘛。”
“姜块儿,”李成庆开口道,“去洗洗,过来坐着。”
他声音平静,冷冷淡淡的,姜彻耸耸肩,乖乖去洗脸,收拾好了出来,坐在俩兄弟对面,敛了嬉皮笑脸的神态。
李成庆先问道:“怎么回事?”
姜彻说:“就是……忽然觉得不合适,不想结了。”
“我操,你早干嘛去了?”毛子沉不住气,烦躁道。
姜彻心想,这得看那熊孩子什么时候找我,嘴上道:“一开始我觉得能做好,后来才想,可能不行。”他说着话,一晃神,转念想到别的,当即愣住。
毛子没留意他神色,骂道:“你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了?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席都他妈订好了,谁都当你俩小两口,我他妈红包都买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结婚了?你有病吧?”
姜彻低头,不答话,心里却越想越震惊:要是程湘婷不找他,程锐会怎样?他明明可以来找毛子,自然能找到他,为什么不过来?
林柏月跟道:“是啊,你让冯英以后怎么见人?还是我给她介绍的,这以后我都没脸见人家。”
姜彻又想:要是就这么结婚了,程锐就在家跟他妈犟?不吃饭?一点点把自己弄死?会不会他一无所知,就这么幸幸福福过日子,哪天见着程湘婷了,才知道程锐把自己……他想到这里,通身冰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