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是以一听此言,上官婉儿诧异于太平为何会有此举动之余,也不免为之意动。
唐松没回应上官婉儿探问的眼神,向太平公主道:“中秋之夜迷思园诗会的喧闹似乎犹在耳畔公主此言恐有不妥吧……”
“我与崔卢李郑几家不过是君子之交。再者今时今日之清心庄不过是残途末路,我那封地是在城邑之外的乡野,又离着神都有好几百里之遥未必他们还会一路喊打喊杀的追出京去不成……”
言至此处,太平展颜一笑,“激怒世家,让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你,你少去我那封地几回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静听她说完,唐松哈哈一笑,就在太平以为他已答应之时,唐松却拱手一礼,“此事已经安排妥当,此时再做更易多有不便只能多谢公主好意了……”
今日遇着唐松,太平最想说也最想办好的就是这件事情,与此相比,上回车驾内的捆绑都不算什么了。却不料刚一开口便被唐松所拒,太平脸色一变,“婉儿姐姐,清心庄残部迁出京城的事情可是你在操办?”
“公主称我一声姐姐那是厚爱,我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服侍宫女罢了,若无陛下首肯,我能做得什么事情?”上官婉儿抬手撩了撩云鬓,手指唐松浅笑盈盈道:“终究是陛下龙心太善,见他可怜倒给我这苦命人平添了许多忙乱……”;
听说是出于武则天的授意,又想及上次索要唐松未果之事。太平刚刚沉下来的脸再次一变为笑颜如花,抬手一指唐松,“你既不识好歹我例省的得罪人了……”
闻言,唐松手抚酒樽轻浅一笑。
这个话题刚刚说完,便见福祥来报,言说天子诵经功课已毕,闻说太平公主进京,即刻传见。
“母皇的消息好生灵通啊“太平闻报,看了看福祥与上官婉儿后,起身去了。唐松两人随即也出了寝宫。
“太平刚才所言倒是清心庄极好的出路,你何以拒绝?”
唐松侧身看了上官婉儿一眼,见她确是满脸不解,“这位公主可不是个易与之辈啊不过她那魄力与眼光竟是比满殿大臣都要强上许多……”
上官婉儿停住步子,“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出宫就是……”
上官婉儿面带沉思的点点头,转身走出两步后复又转身回来,“三日后黄昏时分,你且在赐宅等我,勿忘”
“什么事?”
“你记好了就是到时自然知道……”这刹那间,上官婉儿居然又显露出一片小儿女娇羞之态来,交代完后,她便转身去了。
即便有上官婉儿居中协调,将清心庄迁出京城的事情也不是好办的,随后三天,唐松都是在与于东军等人的忙忙碌碌中度过的。
到第三天午后时分时,剩余的通科学子们陆续归来,该做的准备也已完毕。明天一早,这支队伍就将在于东军的带领下悄然起行前往兴县,在那里迎接新的教谕们,并一直默默守候到明年二月的科考之期。
而唐松也会在明天孤身离京南下,分别的时刻总是特别感伤,尤其是在共历患难之后,好在这次的分别毕竟不会太久,等唐松与一百六十二个通科学子及于东军等人告别嘱咐完毕,天色巴到黄昏时分。
挂念着上官婉儿那日的交代,待完成这一切之后,唐松即刻飞马回到了城内赐宅。
待其到家时天色已经黑定下来,唐松静心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卜官婉儿前来,正要出去问询上官黎时,却见他领着一个青衣小鬟走了进来。
那青衣小鬟年纪稚嫩,却长的清秀可人,福身一礼后言说是奉命来请唐松的。
上官婉儿这是弄什么玄虚?
唐松心下疑惑着随青衣小鬟出了赐宅的侧门,朦胧的月色下,门外停着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