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看热闹的二公主突然开口,温穆凨索性也不说话,只看着二公主,唇角微微勾起来。
“皇妹想是误会了,如今只是验看一下,并非就确定是沁侧妃真的是贼,如今皇上在此,定不会委屈了沁侧妃。”长公主面上一愣,瞧着二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二公主微微勾起唇角,伸手端起跟前的酒鼎,冲着温穆凨扬了扬,回手仰头喝下,面上带着浅薄的笑意,道:“不会委屈?若是我说看着凝儿身上的玉佩像是我前些日子丢的那块,是不是也要将凝儿身上的玉佩取下来验看?”
众人一愣,原本墨潋是二公主收的义女,她为墨潋出头,这是在所难免,只是如今二公主竟然拿着墨潋和郁凝相比较,却不由得让人正愣住了。
长公主一愣,看着二公主不由得眼中带着三分恨意,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毕竟,墨潋这个身份是经过太后首肯的,就算她出身多么卑微,如今太后给的身份在这里,她也说不出什么,如今真像是吞了一直苍蝇一般,憋屈难忍。
“二姨母此话有些偏激了,人人都知道世间仅有的三颗血鲛珠的珍贵,如今听得元乐郡主看到沁侧妃身上的珠子和母亲的很像,而母亲的一星血鲛珠被人换成了假的,于情于理不由得有些心急了,如今皇上在此,希望沁侧妃看在母亲忧心焦虑先帝所留遗物,还是拿出来一验吧!”郁韶一直在郁清江和长公主身后,刚才元乐郡主的事他就一直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如今却出来插了一句。
众人听得郁韶的话,不由得赞叹他的温和沉稳,与此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细腻,众人都知道血鲛珠是先帝送给长公主,二公主和太后的东西,如今他把先帝搬出来,墨潋若是拒绝,面试藐视皇家,不说别的,就温穆凨这边,就落不下来脸。
二公主面上一冷,看着郁韶,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她刚要张口,却被身后的苏姑姑暗自拉了一下,她抬头顺着苏姑姑的眼神看向墨潋,这才止住了刚要说的话。
墨潋听到郁韶的话也是一怔,郁韶竟然要她拿出来对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瞬间她想明白其中关系,不由得唇角勾起了一丝笑。
“郁将军所说不错,只是,本王的女人自是不能平白被人误会,就算血鲛珠是父皇所赠,也并没有无凭无据搜身的道理,更何况,沁儿已经是御赐一品品级,如今被搜身,岂不是于皇威不顾?”温穆飏伸手在桌下拉过墨潋的手,另一手端起眼前的酒鼎,凑近唇边喝了一口,声音透过烈酒的醇香,透着一股子清冷。
郁韶转过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颤,从小到大温穆飏就是喊他“三弟”,如今一句“郁将军”,他便明白了,为了这个女人,温穆飏已经与他之间,已经断开了一道沟。
偏过目光,郁韶看向墨潋,只见她一手握在腰袋子上,几乎透明的纱带根本遮挡不住珠子的光彩,隐隐地一颗红斑透过纱带反着暗红色的光芒,郁韶心里一定。
“二哥所说太过严重了,如今皇上在此,只是求证,并没有藐视皇威的意思,如今,若是真的误会,那母亲便以五间绸缎铺子作为赔礼,向沁侧妃致歉如何?”郁韶看向温穆飏,强忍着眼底的一丝低沉,说道。
众人一惊,长公主的物件绸缎铺子,随便拿出一间都是财源滚滚的,这无疑于人是巨大的诱惑!
墨潋瞧着众人面上的惊讶,她转过头,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淡出浅浅的笑意,如春风吹过清池,泛起淡淡的涟漪。
“郁将军与人为事只是以钱物作为衡量的吗?如此,不知长公主的五间铺子能换得几寸疆土呢?”墨潋声音轻缓飘出,轻柔舒缓,却是让众人不由得全身一个哆嗦!
郁韶猛地一阵,看向墨潋,他略显成熟的面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虽然他早就知道墨潋并不似表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