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池飞睡的迷迷糊糊,被外面急促的嚷嚷声吵醒。
缘意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脸上布满为难。
“外面出什么事儿了?”丁池飞按揉鼻梁上方,倦意浓浓。
女孩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白色衣衫随意,懒懒散散充斥柔和飘零。轻纱慢拢,丁池飞抬手整理。
缘意放轻语气,愁着道:“白爷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舟船,还误打误撞进了宗主藏酒的舱室,把里面的酒全部偷喝了。”
丁池飞扶额,一脸疲惫。猜到他会偷偷跟着来,没想到李大能会偷藏酒,还被他偷喝个精光。
李大能也是,有储物袋,有空间戒指,怎么不把酒藏好,“宗主的酒为什么会放在舱室?”
丁池飞叹气,对这两个老顽童有掐死他们的想法。
缘意也是无奈,“因为宗主把酒拿出来,去厨房等吃的。一回来就见到醉倒在舱室的白爷。”
丁池飞走出舱室,黑着脸开门。白老头刚刚消耗大量神识和灵力,偷酒喝就算了,还把自己喝醉。
是嫌自己命长?
李大能正哀戚戚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脚脚蹬在醉醺醺。倚靠在墙上的白米饭的腿上。
两人一坐一躺,丁池飞脸色黑如锅底。是她前世造孽杀戮太多,所以今世魂穿,要遇上两个这样奇怪的东西!
墨知邺愁云惨淡,宗主闹起来,是根本就不听劝的。
一个快要过百的老头,是真能闹,撒泼打滚,样样精通。
比楚金余都折腾。
丁池飞冷眼射向地上哭闹的人,“起来!”声音如同寒冬腊月。
眼底一片漆黑,明显是没有睡好,戾气重。眼睛凶狠看着李大能。像是他再不停止哭闹,下一秒就能上前把他捏死。
李大能躺在地上,满脸泪痕侧头看她。见鬼一样立即闭上嘴,只敢轻轻抽噎。
几个师兄汗颜。
“把那醉死的拖走。”丁池飞一声令下,带着威压。
莫小小和白叶慌忙上前,两人默契配合,一人抓一个白米饭的手臂,迅速拖走。
丁池飞寒着脸盯了李大能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舱室。
刚躺下不久,一声巨响,舟船被什么东西击中,室内摇晃起来。
丁池飞原本就心情不好,现在更加烦躁了。
带着怒火直奔观察室,墨知邺和楚金余两人守在里面。
舟船受到外物攻击,他们从观察室急匆匆出来,要到对战台上去。
丁池飞在走道和两人碰面,在场的人都沉着脸。
两人带她上对战台,墨知邺边走边说状况:“舟船是被另外一艘舟船撞到。”
“对方舟船撞过来时,行驶的很快。不过,现在停在了外面。”
墨知邺心中拔凉拔凉,不知道是哪个宗门,就算要报复,这样的方式也太极端了些。
丁池飞周身气压极低,动作带着一股狠劲。身上被来回折腾的风尘仆仆,也盖不住内在散发出的阴翳。
一行人来到观战台外,外面云雾缭绕,凉风习习。乌云层层将舟船包裹其中,地方阴暗。
微弱的光从乌云之间渗透出来,射出一道道黄光,尚且能视物。
墨知邺看清眼前舟船的标志,惊愕不已,“是泽仙宗!”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是他们舟船出问题了?
丁池飞虚眯着眼,寒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疼。鼻子呼吸着干风,没一会就干疼的难受。
衣裳有些单薄,已经冷的她有些面色苍白。
“泽仙宗,丹修。”丁池飞低语。
一群柔弱的丹修,撞上他们的舟船,是无意,还是有意?
现在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