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捞过桌上那两张碎片就开始对着画了起来,道:“复刻线索啊,这个东西既然出现在这座房子里,那这是什么有什么用自然也会藏在某一个角落,这个时期大概存在魔法书,尤其是黑魔法书,那儿不是有个图书室嘛,没准能找到。”
张章远了然,又凑近了他低声问道:“诶,你师父刚是生气了?”
谭谨言头也不抬,“没有啊,我师父就是很讨厌别人逼着他做事,嘶,也不能说逼吧,催,嗯,之前在我们医……块儿上班的地方,我师父做了一件事儿,然后就有人来让我师父再做一遍,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那人一个劲儿的催催催,然后我师父就直接拒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师父他想做什么是一回事儿,但是被人催着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张章远点点头,道:“确实,如果是我我也烦。”
“我觉得你师父说的挺对的。”魏子昂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晃悠悠到了他们身边,“那个吴岩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领头的位置上,他说集中讨论大家就必须得去,啧啧啧,碰钉子了吧。”
谢扬道:“但是他还算温和,至少都在争取大家的意见,也没有多让人反感。”
魏子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了一声,“跟一些人一比,确实算是不怎么让人反感了。”
谭谨言画了一半,道:“不得不说,你这行为属实有点儿马后炮啊。”
张章远和谢扬笑了一声。
魏子昂翻了个白眼朝他伸出手,“把我的娃还我。”
-
白屿清和商榷回到房间,床铺还是微微凌乱的样子,窗外也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天为什么会黑呢?”白屿清看着两人映在窗户上的身影若有所思。
商榷从背后拥住他,“不是说好睡觉吗?”
白屿清垂眸道:“我大概有一个想法了。”
商榷抱着他退后两步摔在柔软的床铺里,然后翻身欺上他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嘘,有什么想法等我们醒了再验证。”
白屿清顺从地闭上眼,“嗯。”
雅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闭着眼睛的白屿清看起来有点儿乖,商榷看着他,突然很想亲亲他的眼睛,于是他也这么做了,轻吻落于他薄薄的眼皮上,一触及分,自从沾染上白屿清的温度后他似乎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是,他甘愿深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者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吗?他似乎可以从往昔的记忆中窥探几分答案,但同时,他又害怕答案会推翻他深以为然的认知。
父母是对的,父母是对的吗,所以有一天他也会做同样的事,他会做吗。
金色午后化作幸福的泡影,秋千上只剩下他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秋千变的血迹斑斑,他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商榷睁开眼睛,白屿清还在他怀里沉沉睡着,他竟也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看着怀里的人,因为相拥脸颊被蒸出淡淡的红晕,他一时间竟看的失了神。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商榷把表放回去,又看了白屿清一会儿才低头啄吻着他的唇瓣把他唤醒。
白屿清慢慢睁开眼,因为光线还稍微眯了一会儿,人在深眠中几个小时是可以很好的恢复精神,所以他醒了也并不感觉有多么疲累了,大脑也比之前更清楚一些。
“阿榷。”白屿清沙哑着声音喊商榷,“如果乔安娜从暗室里出来,天会亮起来吗?”
商榷蹭着他的发顶,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白屿清道:“如果放她出来要经过凯瑟琳,那凯瑟琳未必会放她出来,赫尔曼死了身上掉下碎片,伊德身上的碎片也是死了之后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