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老天!”
芷梅深吸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她必须把握时间。
“云罔,你回去拿草药,快,咱们在穹帐会合。”
华云罔立刻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我们到穹帐去。”芷梅对冷魁说。这儿离狼族穹帐较近,苦奔回城,暖暖恐怕挨不过去。
冷魁策马狂奔,一到营地,他纵身跳下马,抱着暖暖进入穹帐。
狼族妇女一见到领主抱着暖暖血淋淋地回来,全傻了眼。
芷梅发号施令:“去拿水,快。”
妇女们有感于芷梅的权威,赶紧去提水。
芷梅一进穹帐,发现冷魁还抱着女儿,遂道:“放下她,你先离开。”她必须脱下暖暖的衣服。
冷魁将她放在床上,却不肯离开。
芷梅知道再说也无用,便开始动手拉开暖暖的衣服,不再强迫冷魁离开,她知道她不可能说服他离去的。
芷梅慢慢扯开暖暖的衣服,布料粘在她的腰侧,芷梅必须小心地拉开衣服;暖暖的左腰侧血肉模糊,芷梅心疼地掉下泪水。
冷魁握紧双拳,他没有好好保护她,是他的错。他蹲在床边,抚着暖暖的脸。她不会离开他的,他好害怕失去她,即使他刚刚全身麻木,也没像现在这么害怕。
他握着她的手,星夜低鸣一声,趴在床前。
狼族妇女提了桶水进来,芷梅沾湿纱巾,拭去暖暖腰侧的血,血流已有减缓的趋势。
此刻雪嫣走进穹帐,拿了瓶金创药来。
“这或许有用。”雪嫣说道。
“谢谢。”芷梅接过药,闻了一下,这才将药敷在伤口上;伤势倒是不要紧,可是暖暖失血过多,该怎么办呢?
芷梅转身看见冷魁身上的血和大腿的伤,“你的伤势也不轻,敷点药吧!”她将药瓶递给他。
他摇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移动半分。
芷梅叹口气,蹲下身帮星夜包扎,它也伤得不轻。她觉得好累,担心着她是不是会失去女儿?
她抚着眉头,刹那间像是老了好几岁。姐,如果你真的有灵,请保佑暖暖吧!她在心里呐喊。
芷梅走到门口,仰望天空,姐姐和冷敖,暖暖和冷魁,这是怎么样的缘分?她再也无力承受,为何事件再次重演呢?
她叹口气,正准备进屋时,雪姬恰巧往这边走来,雪姬见到芷梅时愣了一下,“你……”
芷梅也愣了一会儿,“雪姬?”
雪姬冷声道:“林芷梅。”
芷梅蹙了蹙眉,径自转身进屋,她对这个女人没好感,十五年前她们俩还曾为姐姐的事而互骂过,她一直觉得这女人有病。
雪姬也一起进入穹帐,她见到冷魁时,惊讶地张大嘴,“领主?”
冷魁咆哮道:“滚开。”他连头也没回。
雪姬僵在原地。
“滚。”他再次吼道。
雪姬恼怒地离去,而芷梅对她皱皱鼻子,心里直骂:活该!
冷魁紧握着暖暖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他沉痛地闭上眼。
你一定要活下去,求求你。
狼族赢了这次战争,但是没有人庆祝。
自从暖暖受伤后,已过了三天,她仍然昏迷,而冷魁一直待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他甚至没有合过眼,只是凝视着她;他不吃不喝,一天天地憔悴,所有人对这情形爱莫能助,没有人劝得动他,就连星夜也了无生气,不再听见它对任何人咆哮,它只是哀鸣。
长老们忧心不已,深怕暖暖若没熬过,领主也会跟着去世,这让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连芷梅也毫无对策,暖暖和冷魁都在逐渐衰弱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