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船怎么安排?”此去齐云山是陆路,船恐怕走不了。
燕过涛把牛冲和刘智星招呼过来,说:“我琢磨了一下,船上还有邱福的遗骸,必须得尽快运回乐山安葬,所以我打算兵分两路,我带着子卿送慕莲去齐云山求药,牛冲你带着剩下的人乘船回乐山,先把邱福的后事料理了,回去空船,应该不至于遇上什么劫匪,虽然过来时候和‘蛟龙帮’结了梁子,但沙黎苍来了都败走了,估计沙河亮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们这一路只要小心一点应付一些毛贼,就能平安回乐山了。”
牛冲说:“当家的,船上有其他兄弟,我陪你去齐云山,多个人多个照应。”
燕过涛摆摆手说:“路上我和子卿够了,再说我不担心行船过程,我担心的是回到乐山之后镖局的事务要有人打理,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回去后闭门谢客,暂不接镖,把‘燕家镖局’的牌匾摘下来,别人问起就说等我回来处理。”
刘智星闻言一怔,说:“闭门谢客可以,但这牌匾一摘下,再挂回去可就不是原来那牌匾了。”
燕过涛明白刘智星的意思,江湖门户最重要的就是那块牌匾,那就是名声地位,是靠几代人打拼出来的,是祖宗面子,万不可随意摘下,摘下就表示没办法护住祖宗留下来的名声,是败家子,就算再挂回去,江湖人士也不再信任,并会嗤笑,但燕过涛没有办法,说:“我是希望摘下牌匾,仇家来看到我这一让步,就暂时不为难镖局,我不在,不能让你们冒险。”
刘智星说:“当家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既入燕家镖局,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遇大敌就把当家的牌匾摘下,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既然是出来走镖押货,就做了面对这些江湖强梁的准备,当家的放心,你不在我们看着燕家的牌匾,决不做苟且偷生之事,誓与镖局共存亡。”
牛冲和其他镖师齐声说:“与镖局共存亡。”
燕过涛很受感动,说:“难为弟兄们了。”
牛冲说:“当家的你常跟我们说,走镖走的是江湖道义,来历不明的镖不押,行侠仗义的是要做,镖局的房子就是我们要守的道义,在所不辞。”
燕过涛抱拳向各位镖师说:“燕某有幸得各位兄弟鼎力相助,老夫在此拜谢。”说完,弯腰一揖,吓得牛冲、刘智星赶紧拦住他,说使不得使不得。
燕过涛说:“回去把情况说跟众位兄弟说清楚,谁要走的就送一笔遣散费让他们走,不可强留,知道吗?”
牛冲和刘智星点点头,燕过涛回头问南宫骥:“南宫兄,你看我们在哪里上岸比较好?”
南宫骥沉吟了一下,指着上游的方向说:“再往上几里,就是燕子矶,在那上岸,天亮后雇辆马车,南下徽州即可。”
楚天阔说:“这里距栖霞山不远,胡掌柜在山前埋伏的那批高手,会不会追踪而至?”
南宫骥说:“胡掌柜两个师父被杀,现在神智还没有清醒,断不敢这么快追踪出来,而且陆路上岔路多,他们追踪不到,倒是这艘船,最好找个大码头捎带上点粮食,装扮成一般的跑水路的船更能逃过敌人追踪。”
燕过涛点点头,示意牛冲和刘智星明天按照南宫骥的说法改扮一下这艘船,回头说:“那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在燕子矶上岸,天亮出发,楚兄弟你也在这里上岸吧,你要去东海之滨,船再走就越远了。”
楚天阔点点头说:“好,我与你们一同上岸。”
正在这里,突然听见几声咳嗽,却原来是孙慕莲幽幽转醒,却深感体内阴寒,频频咳嗽,虚弱不已,燕子卿用一张斗篷包住了她。众人走到她们身边,只听见孙慕莲对燕子卿说:“燕姐姐,我还没死吧?”
燕子卿说:“傻丫头,你看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我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