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都是天意,我们南宫家气数尽了。”
南宫骐说:“你杀了我,还能向武林有个交待,只要你大义灭亲,南宫家这块招牌就还在。”
南宫璟说:“你以为我会用亲儿子的血去换一块招牌吗!”
南宫骐咬牙说:“这是唯一的方法,南宫暗脉也是我下令杀绝的,在公在私,你都应该杀我以谢天下。”
南宫璟点点头,说:“天理气数是不由人的,‘玉镜阵’被毁,龙脉得脱,这块地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中原再也没有南宫家了,这也是一种解脱啊。”
南宫骐无言地低头落泪。
南宫璟接着说:“但该偿的债还是要偿,你懂吗?”
南宫骐抬头,看着父亲,看到了父亲眼中温和而决绝的眼神,明白了,点了点头,问:“我还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璟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儿子。”南宫骐满意地笑了。
楚天阔已经走下了城楼,来到南宫骥身边,见南宫璟说出此话,心想不对,正要出言阻止,突然南宫璟一身衣服无风而鼓,身量仿佛被拉长似的变得高大,薛鹊见状惊道:“南宫先生,不可。”但已经来不及,只见南宫璟背后倒射出数只金针,原来南宫璟是用自己的内力把降龙的锁龙针自体内逼出。
楚天阔知道锁龙针是要有一定顺序和用力方式才能取出的,见南宫璟如此干脆了断地逼出金针,大惊喊道:“南宫先生……”
南宫璟逼出金针后,手中玄铁枪嗖得飞去,直刺南宫骐,从南宫骐心窝处一穿而过,沾满血的玄铁枪直奔另一头的南宫骥,南宫骥伸手抓住,手上沾满鲜血,心中悲怆不已。
南宫骐受铁枪贯胸而过,口吐鲜血,面对南宫璟双膝跪地,口中嘟囔:“爹,你何苦。”说完,往前栽倒,状如磕头不起。
南宫璟见儿子死去,也跌坐在地,一口鲜血喷出,众人急忙围上,薛鹊抓住南宫璟的手腕开始切脉,一脸凝重,良久,才放下南宫璟的手,叹一口气说:“先生何苦如此,只要与少主一起隐姓埋名,就可了此恩怨。”南宫璟强行逼出锁龙针,还强运气飞枪刺子,已然经脉寸断,回天乏术了。
南宫璟脸色更加惨白,摇摇头说:“我管教无方,才致使犬子为祸武林,我的罪过与犬子一样,再无颜存活于世,希望一死以谢天下。”
南宫骥跪在南宫璟面前,而南宫暗脉弟子跟在南宫骥身后一起下跪,南宫骥含泪哽咽道:“主公,你怎好抛下我们而去!”
南宫璟拍拍南宫骥的肩膀,说:“刚才传你玄铁枪,就是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了,南宫家作为名门已经消失了,你肩负着传承南宫枪法的责任,‘一马去,一马还,天涯任途,四处有家’,你就是这另一马,南宫家传承就靠你了。我们南宫家的传家之宝不是这座高墙大院,也不是江湖名望,而是南宫枪法,我们世代筑高墙密传艺,真传只传宗家和暗脉两系,企图让秘技永世流传,春秋万代,其实反而是固步自封,最后只是拥技自重,坐井观天而已,我不要你贪恋这座家园,我要你把枪法传承给你身后所有的南宫弟子,让他们把祖传秘技传扬出去,南宫家不要做名门望族,要做武学传艺人,只有把南宫枪法传扬开去,才能达到‘天涯人途,四处有家’,你明白吗?”
南宫骥含泪地点点头,南宫璟更显虚弱,声小如蚊地说:“这是重担,我丢给你,自己选择了死,其实我是拣容易的做,你不容易,以后你走到哪里,南宫家就到哪里,南宫家靠你了。”
南宫骥说:“主公,骥儿一定不负主公期望,定把南宫枪法发扬光大,不负祖宗心血。”
南宫璟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看着楚天阔说:“楚大侠,你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有你在,中原武林就不会有难,我也放心了,有幸结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