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来访仙舟。
而在仙舟有资格招待这位神君,秩序令使的人,自然也是身为令使的将军。
仙舟将军腾骁郑重且熟练地接待了这位河伯。
与仙舟人极为相似的面容,穿着一身在仙舟看来古典繁复,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浑身上下环佩叮当作响的河伯,与在自己家里还身穿身穿轻甲的魁梧将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模样在仙舟人看来都有些太过古典了。
不过这位看似打扮古板,为人也仿佛十分古板的河伯坐在室内就屏退左右,表示自己有正事要与仙舟将军畅谈。
一旁的巫(神君副官)流畅退下,而仙舟的策士也在将军指挥下离开,在屋内只余他们两人后,河伯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把身上繁复的礼服脱下,露出打底的老头衫大裤衩,他把礼服往身后一扔,那层层叠叠象征着地位的华服便轻盈地挂在衣架子上。
然后,他安逸地瘫在了座椅上,再不见刚刚的端庄高贵之姿。
“也就在你这里我还能喘口气。”
河伯懒懒道:“天天端着个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冷艳范,我累都要累死了。”
“谁让你是九歌的外交官。”
“我也不想啊。”
河伯幽怨道:“我当年原本是想去竞争云中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这一个。”
滕骁没好气道:“凭你搓两个山楂丸就能放倒我们俩的战绩吗?”
那九歌天庭的丹鼎司得成万毒谷吧。
滕骁时至今日都不知道,当年明明是他看着对方买山楂,买白糖,开锅蒸山楂,搓球……每一个步骤都亲自检查过,确保没有任何有害成分,但是吃完山楂丸的他俩还是因中毒被送往丹鼎司医士处了。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别说,这天赋如果可以控制,那真算得上一大利器,丹鼎司哪里也不是不能通融……
可惜河伯只对治病救人有兴趣,坚决反对手搓毒药,认为那是对自己想要治病救人之心的侮辱。
滕骁:我呸。
被被他放倒的其余人:我啐。
河伯突然自信满满道:“怎么可能,人是会进步的,我这些年死缠烂……坚持不懈和本代云中君交上了朋友,让他手把手教我炼丹的。”
“就是最普通的大还丹,肯定……应该……或许……大概……吃不死人的…吧。”
滕骁冷笑:“再相信你我就是鸣藕糕。”
河伯撇了撇嘴,把正要展示给他看的小瓶子又塞回口袋里。
滕骁暗自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敲了敲桌面:“别耍宝,你这次来仙舟是有什么要事?”
河伯瘫在椅子上,懒懒道:“没什么大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滕骁成蹙眉:“九歌天庭内部有问题,你出来躲避的?”
河伯一愣:“你还真是是敏锐。”
作为一个以武力出名的战将,滕骁被很多人误解过不擅智谋,但是在他那粗犷的外表下,也有着淫浸政坛多年的敏锐嗅觉。
“不是什么大事,和你们仙舟将军王不见王不一样,我们八个神君挤在一个老家,其中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事啊。”
“我们老大东君还是一如既往,看着底下人吵吵自己坐在上面嗦面,少司命和大司命,山鬼,湘君四方因最近援助的斯坦人为了长生倒向步离人一事,对援助文明标准有了新一轮的争执。”
“关于反物质军团的敌对大家原本也是看法一致的,但随着我们的伤亡,随着时间尺度的增加,就连九歌内部也有了不协之音。”
“唉——”
他耸了耸肩:“例行如此,宇宙这么大,什么都能遇见。我们九歌天庭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