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将美德侯领着1500土司营,押着3千土司丁壮,头顶60多门火炮的掩护下,开始对着要塞进行试探性的冲击。
300米开外,城头上的火炮,稀稀拉拉,若无若有,但临近百米左右,城头上的火力突然密集起来。
城头上,各种轻重鸟铳和弓箭,还有火炮的散弹雨,迎面扑来,土司兵和丁壮降兵,割了一茬又一茬,残肢断臂,血流漂杵,哀嚎响彻山野。
同样,这次多亏了缅甸的战象,沿途都是山间小道,山高路陡,又崎岖不平,明军的这么多重火力,全靠战象押送。
“淮国公,末将请战”
“他娘的,这帮狗娘的土司狗,末将的大刀早就饥不可耐了”
“大帅,下令吧,让末将增援前阵攻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尸横累累”
明军后阵,一个小土坡上面,瘸子将军邓凯,脸色狠厉,挺直背脊,略微拐着腿走到马三宝面前,开始大声请战。
这家伙是憋疯了,跟着朱由榔的逃亡朝廷,被缅甸王室关了半年多时间,备受凌辱欺压,现在终于翻身了,当然想好好蹂躏一下土司兵丁,以泄心头之恨。
还有一点,脚下这只腿,就是缅甸人软禁期间,被狗贼马吉翔下令打坏的,如今邓凯手握3千兵马,失势的马吉翔看了都绕道走,可惜找不到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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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国公,让末将上吧”
“末将定能杀上土城墙,砍光这帮狗娘养的土司狗,末将愿立军令状”
另一个永历旧将吴承爵,身为邓凯的好友,满脸的刚毅狠辣,走到马三宝面前,拱了拱手,大声请战。
这个家伙也是个猛将狠人,湖南城步苗族人,自称是大明开国功勋,凉国公蓝玉的后人,战场上作风勇猛,曾私底下发誓,要拿回先祖的凉国公爵位。
可惜啊,跟错了人,摊上朱由榔这个废物皇帝,蹉跎岁月半辈子,最后还被缅甸狗软禁了半年,其中的屈辱心酸,可想而知。
吴承爵和邓凯,都是急不可耐啊,心中郁郁的他们,都希望在战场上,砍光缅甸人,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荣耀。
“莫急,莫急”
“凯子兄弟,吴老弟,本帅心中有数,再等等看吧”
站在前面的淮国公,手持长筒望远镜仔细看着城头反击,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拒绝了两个猛将的请战。
其实,马三宝很是理解他们,大家都是同朝为将,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熟悉的很,他们只是跟错了人,因此蹉跎至今。
当初马三宝和马惟兴,兵败逃亡丽江,也是同样的处境,缺兵少粮饷,士气跌落到低谷,后面投靠大明监国,从此走上人生正道。
猛将邓凯和吴承爵,都是总兵头衔,可惜朱雍槺的战将一大坨,总有一些先来后到,两人只能统领土司兵。
唯一的欣慰,就是这些土司明协军,里面有几百个明军老武夫,作为基层骨干,才能做到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淮国公”
站在一旁的江夏郡王朱蕴铗,眉头紧皱,踌躇了一会后,还是缓缓站出来,对着马宝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老夫虽不知兵,但观这个阵势,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这个要塞,前面的空地阵地太窄了,咱们五六千兵马,集结在一起,太密集了吧,似乎摆不开阵势啊”
“你们看看,整个山道趋势向上,这么多将士们昂着头往上冲,没有任何的遮蔽,伤亡太大啊”
放眼望去,城头下面几百米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就是他妈的一群活靶子,送人头的节奏啊。
朱蕴铗即便没带过兵,也感到这种战术有问题啊,山道太窄,摆不开架势,再多的兵马,站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