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暗骂自已怎么瞎了狗眼,摊上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不就是砸了几斤水果么?整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毛毛跑了过来,闻了闻林长胜身上的血腥味,倒是不感兴趣,然后摇头甩尾的人立起来,舔着刘明的手,刘明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把毛毛踹得嗷嗷叫唤,却不敢还嘴,只得用委屈的眼光瞅着刘明,显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刘明指着毛毛,大骂道:“老子养你是看家的,***,来了几个二流子你也不咬,留你有毛用,还不如杀了你吃顿狗肉呢,草。”越想越气,又是一脚,直把毛毛踹得夹起了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等毛毛跑后,刘明才想起小白来,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每天这小白几乎都在家,不过从昨天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回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刘明相信,要是小白在屋听见,只要出来这几个小子绝对不敢动手。
“这败家玩意,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焉了,草的。”刘明骂着小白。
现在的刘明,有点像疯狗,看啥都不顺眼,看这几人呆在树荫下边,走上前一人一脚,“草,老子让你们进来了么?滚出去。外面太阳大点,晒晒你们这些猪脑子。”
几人疼得呲牙咧嘴,哪敢还口,见几人都跑外面蹲着了,刘明才好受一点。
等派出所所长耿一飞带着五个民警同志赶到的时候,时间已经四点半,进得院子,耿一飞扫了一眼,有些吃了一惊。
耿一飞是接到张镇长电话才亲自赶过来的,张镇长在电话里告诉耿一飞,有一伙暴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砸,抢,一户农家乐,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外地游客对这镇子的印象,要严肃的处理这伙犯罪份子。
耿一飞三十来岁,能混到所长一职,脑子也极为不错,挂完电话,隐隐觉得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倒没急着出警。
耿一飞每年虽说处理农村打架斗殴的案子极少,不过却知道,在农村,这事很多,只是多数都没报案而已,而所里警员也不足,只要不出人命大事,不报案也懒得理。
而这次居然连张镇长都打电话来过问,作为镇里的二把手,耿一飞对张镇长也是有些敬畏的,这老头子脾气火暴,但是人却极为正直,在耿一飞看来,算是难得的好官,听张镇长隐隐点出这户主叫刘立涛,儿子叫刘明,耿一飞就觉得这户人家应该与张镇长关系不错。
而且一来就给这伙人定义为暴徒和犯罪分子,看来张镇长很是生气啊,自已这回要是干好了,能给镇长留下个好的印象,以后日子肯定好过的多,不说别的,这办案经费就在张镇长手里压着呢。
于是耿一飞召集了五个精干的民警,还特意带上了枪,就往清雅居来了。不过与他想像中犯罪份子肆虐一场,留下几个被欺负的人,然后亲切的等待民警同志这一画面有所不同,这些犯罪份子也在现场,看耿一飞的眼神却如同看见亲人,让耿一飞也有些毛。
耿一飞打眼一望,院子倒是一片狼藉,果子,叶子洒了一地,汁水被人踩得流了出来,散着诱人的香味。院里蹲着五个男的,满头大汗,一只手往下轻轻飘着,看来五人胳膊都折了一只,还有一人正躺在院里呢,胸口微微起伏,倒是没死,而那本应是受害人的刘明却坐在树荫下面,悠哉悠哉的吃着葡萄,气氛有些诡异。
刘明见民警到来,把葡萄一扔,站了起来,对明显是领头的耿一飞道:“民警同志,你们可来了,这群人就是犯罪份子,来我这农家院敲诈勒索,幸亏我还有膀子力气,把这些人都逮着了,来了就好,真是见着亲人了啊。”
耿一飞肃着脸问道:“你是刘明?你爸是刘立涛?”
刘明一楞,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刘明,刚才是我给张叔打的电话。”一看就知道这耿一飞肯定是张镇长派来的,也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