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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4)

罢推开时鸣便要上马。

时鸣眼见得不妙,张手将他抱住跪下道:“二公子往哪里去?”东城低头看着他道:“只怕三郎未曾走远,我倒要向他问个明白。你松手,放开!”时鸣听罢大惊,死命的抱住道:“二公子想知道什么?小人回府一定照实禀明便是。”东城冷笑道:“不用了,我还是去问问正主儿,只怕还明白些。井时鸣你若在不松手,休怪我无情了!”说罢果真抡起了拳头。

正在此刻,猛听得不远处一阵马蹄之声纷至沓来。二人扭头一看,只见令德与林溪,芳华兄弟疾奔而至。时鸣见芳华也跟过来了,暗自叹口气,松开手低头跪在那儿一言不发。东城本就是吓唬他,此时也放开了拳头。

芳华下马时险些跌倒,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盯着时鸣上下看了会儿,方对东城道:“他哪里得罪了二哥?我回去替你管教他便是。”东城从未与他红过脸,又当着父兄之面,显得很是窘迫。拉了时鸣一把干笑道:“他何曾得罪我了,我同他闹着玩儿了。”令德喝道:“胡说,他怎会同你玩笑?你终究为什么打他?”又对时鸣道:“你且起来,你说说他何故要打你?”时鸣是背着芳华去找晴池的,此刻他不发话哪里敢动一下。芳华知道此事很难瞒过,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唤了时鸣起来,抢在父亲前头道:“这日头越发的毒辣了,爹爹有什么话回家再问不迟。”说罢伸手揉了揉额头,时鸣见了赶忙道:“公子还能骑马吗?”芳华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坐骑前,按着马鞍抬了几次腿都没上去。

令德上前劝阻道:“还是让时鸣带着你坐吧。”芳华摇头笑道:“让人瞧着成个什么样子?儿子不妨事的,就是有些热罢了。回去歇一歇,吃点子冰解解署便好。”令德实在拗不过,嘱咐他不许跑快了,这才托着他的腰轻松往上一提,将他送上马背。众人重新上马,令德终不放心只怕他跌下来,与林溪在左右与他并辔而行。

回至府门已是过午时分,众人各自回房换洗。

芳华浑身如同水洗过一般,脸色也有些发白。采茗不晓得他同时鸣怄什么气,也不敢多话。使人预备下水抬进来,便在屏风后听传。芳华昨夜便没有找到裹胸的白绫,忍耐到现在只得唤时鸣进来伺候。

匆匆清洗收拾妥当,芳华拿了折扇只带了时鸣一人,便要往父亲那边用饭。谁知才出了朝雨园的大门,便觉眼前景物一片模糊,忙扶了廊上的柱子立稳身形。时鸣慌得将他抱住道:“公子快回去躺下吧,小人一定守口如瓶。”芳华闭着眼歇了歇觉得略好些,轻轻挣开时鸣道:“你打量还瞒得过吗?”时鸣跪下道:“小人见他对公子还不死心……”芳华往侧踏开一步避开,紧蹙着眉道:“他昨夜在外间屋悄悄的哭了许久,大约天快亮时才回来睡了会儿。可见,他还没有到执迷不悟的地步。纵然他对我存着什么痴念头,此一去一二年不得相见,军营中又是个极磨练人的地方,想来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就算他日后回来还不能忘怀,难道他还敢强了我去不成?”说到这里竟有些提不上气来,忙靠着柱子坐了,用手揉着胸口歇了会儿才道:“我不点破是想着与大家留些颜面,日后也好相见。他若能悬崖勒马,我们依旧是好兄弟。可惜啊,我这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你……你跟三哥都说什么了?”时鸣见他脸色愈发的不好了,哪里还敢隐瞒只得照实回禀。

芳华苦笑了几声道:“三哥是聪明人,岂有不明白的?伴伴,你……你……你做的好,做的好啊!”时鸣见他连嘴唇儿也青了,吓得一叠声儿的求他莫要生气。一面与他拭着满头的虚汗,一面展开扇子缓缓地扇着。芳华转头避开,又望着他笑道:“我不气,说到底你是为我才怎么做的。伴伴只一味的替我着想,就不曾替其他的人也想一想吗?唉,也不知三哥现在……他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心上怎么过得去?家里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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