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耻笑,愤恨又不甘的眼神,有那么一秒,他觉得他们很相似。
那次匆匆一瞥,他们只是擦肩而过。
再后来,就高考结束了,到了大一。
那年,对沈知凌而言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他失去了一次得到幸福的机会,和一个人永远的失之交臂了。
直到学校联谊会,他在隔壁院校的大礼堂看见了她。
19岁的迟绯晚,明媚娇艳,热情似火,浑身充满朝气,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认出她来,却发现她早已脱胎换骨。
那样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心和热情的这股劲儿,和印象中的某个人如出一辙。
他开始频繁去她的学校找她。
有时是在学校图书馆,有时是在食堂,就这么远远的坐着,不敢靠近。
因为他知道,她像那个人,却不是那个人。
直到,他看见了她身边的赵闻州,看见她看赵文洲时,热烈,充满爱意的眼神。
看见她和赵闻州分手后,在人声鼎沸的KtV厕所痛哭流涕,抱着手机一次次执着不死心地给男人打电话。
也是那时候起,沈知凌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应该把她抢过来。
可是后来,她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份浓烈张扬的色彩,她的爱已经为那个男人燃尽了。
沈知凌明知如此,却不愿意放手。
因为他知道,很多东西,不争是不会属于他的,一旦软弱退缩,便有可能永远错过。
迟绯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回忆中抽离,看着迟绯晚那张柔美却倔强的脸,勾了勾唇,终于又恢复了以往一贯的松弛感,“被你打败了。”
他邪肆地笑,“好,我不干涉你见他,但我有个条件,你们不能私下见,必须有我陪同。”
迟绯晚听他这样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腹中。
她就知道,沈知凌不是无药可救。
坚持是对的。
她叹了口气,神态苍白疲倦,“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们就不必争论这么久了。”
沈知凌见她态度总算缓和下来,上前拥住她。
他吻了吻她的发旋,将脸埋进她脖颈处,深吸着她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感受到一丝安心。
“那你可以好好喝药了么?赶快把身体调理过来,才能有精力查案。”
“好,我喝。”
迟绯晚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目的达成便不再恋战。
她也害怕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她虽然有很多次,都觉得怀了身孕,受到重重限制,却从未真得抱怨过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因为她是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