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算了,还要做出来祸害别人。
“公子真是个妙人。不过尤萨哥哥的朋友,自然都是极好的。”依久朵微笑道。
“啊——!”陆颜突然发出一阵尖叫,连忙躲在陆羽背后,一脸恐惧地指着前方,声音有点微颤:“哥哥,前面,前面有妖物……”
陆羽蹙眉看着前方,我亦同时向前方看去,不过前面一片山清水秀,庭院别致,哪里有些许妖物的影子,可陆颜那神情,半分也不似平日捉弄我们的轻松。
依久朵走到陆颜身旁,“各位不用担心,姑娘看到的只是幻觉罢了。”说毕,她执起陆颜的右手,在她掌心施了个法术,而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一个银色细圈,套在陆颜的手腕上。陆颜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抬头看了看陆羽,而后视线落在依久朵身上。
“本来这是玉苗寨的秘密,不能与外人道,不过既然尤萨哥哥邀请你们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吧。”依久朵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与我们说。
“其实这就是外人如此忌惮玉苗寨的原因。”
“幻术?”陆羽道。
“公子说得不错。我族为惑惑鸟一族,自两万多年前就居于此地。两万年前,我族族长原是伺在前天后身旁的侍女,后来前天后崩逝,前天帝陛下念我族长尽忠之义,赐此地与我一族安身立命之地。我惑惑鸟族并不擅长战斗,唯一能仰以生存的就是幻术,且此术是经由前天帝陛下指点,寻常仙魔难破,于是我族以幻术设立阵法,使得想要进入玉苗寨一窥究竟的人望而却步。”
“那为何只有陆颜被幻术所迷惑,而我和陆羽却安然无恙?”
依久朵笑道:“幻阵也是因人而异的。玉苗寨时常也会有游人误入,若游人心中足够坦然,幻阵便不会启动。相由心生,像亦由心生,想必陆姑娘对玉苗寨心存惧意,心中不够豁然,以致姑娘看到幻觉。这个镯子上的羽毛是我惑惑鸟一族原身的羽毛,把它戴在身上便可抵挡寻常的幻阵。”
我听得啧啧称叹,惑惑一族的族长原是天后侍女,落在地上成为一族族长,在这玉苗寨中为自己的族人撑起一片天地,原本鲜为人知的一族,如今已为世间众人所仰望。大千世界,不说天庭神祗,即使小如泥中成长的树精花妖,也总会在这繁琐俗世中不断寻求生存法则。
听得依久朵的一番话,我们心中各有所思,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竹林。只见依久朵站在竹林中央,用戴着羽毛的手在空中施法,层叠错落的木屋隐约渐显。若说外面五彩缤纷的屋子是充满活力的少年,这里显然就是不拘言笑的老头,与外面的有趣相比,这里真是规矩得过分。
依久朵与我们解释:“族长并无所出,尤萨哥哥是她收养的儿子。前些年,族长已逐渐将寨中各项事务交予尤萨哥哥处理。这处镜月楼是玉苗寨的心脏,所以会设立了阵法,它的位置会随时改变,有时处在闹市中,有时会在寻常人家的□□院。”
“啊?那样要是这楼碰巧去了别人的茅房怎么办?而且你们在那儿别人不会看见吗?”陆颜一惊一乍地问。
“他们的幻阵用的是空间阵法的一种,在幻阵之中,他们转移去别的地方时在外人眼中只是一滴水珠大小,一般不会为人所觉。”陆羽答道。
依久朵用称赞的眼神看着陆羽:“我寻常族人亦不知此阵秘密,公子竟然知晓,公子果真好见识。”
我瞟了陆羽一眼,他明明就是个学渣,这都晓得,分明就是与那位叫尤萨的有一腿。
我们进得镜月楼,没走多久,便看到一位穿着墨色长袍,身材高大肤色偏黑,不过面容英俊的男子向我们走来,他爽朗地上前给了陆羽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小子终于来看我啦!”
我看着相拥的二人,再看看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