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移换,而且不费丝毫力气!他术法究竟高深到什么程度!不过我没有心思细想,只觉得恼火万分,本公主仇还未报,他竟然就把人送走了!
越想越气,甩手便想把冰刃往他扔去,可又怕真伤到了他,快要出手的冰刃又瞬间被我化成雪团,再往他身上扔去。
“啪”——他并没有躲,雪水在他鸦青的外袍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水印。
我见他没有躲,气已然消了大半,换而重重委屈汹涌而上,“是他们先伤我的,你看看,我的腿都被他们弄伤了。”
司瑾见我如此……蹲下身看着那已被血迹染红渗透的裙子,叹了口气,想要伸手把我裙裾撩开仔细查看一下。约莫是被衣料摩擦到伤口了,我疼得抽了一口冷气,猛地把脚缩回去。
他皱眉,低声絮叨着:“怎地这般不小心……再像这次这般胡闹,以后便把你关进笼子里!”说罢,他又叫来幽冥,“把云榻牵来。”
不知从哪里来的幽冥在司瑾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然牵来云榻。这只肥狗动作的敏捷程度让我对它刮目三分。
司瑾把我抱上云榻,小心翼翼地撕开我伤口位置的衣物后,手上一顿。
我往伤口位置瞧去,才发现原来伤的这般触目惊心,血肉模糊一片,伤口深可见骨,怪不得这般疼。不过我是魔族,只要不伤到要害,痊愈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
他从可存万物的云戒中拿出一瓶药,洒在我伤口上,轻声问:“疼不疼?”
我撅着嘴点头,“可是你把他们都放走了……”
“下次我再把他们捉来。”他往我伤口上施了个安宁诀,我的疼痛感慢慢减轻了许多。以前听阿蛮说,前帝君赏罚分明,为神严谨不苟,他能这样说约莫已经很让步了吧,于是我也柔顺万分地说:“好。”
“方才我去找丹朱王取迷榖,他与我道,他们修炼也仅是在连桑的地界边修炼,要真的进入连桑,并不容易。你如今又受伤了,我们且等你伤好了再进去。”
我点点头。
是夜。
司瑾估计又如往日一样靠在幽冥身旁睡,我迅速的翻身下了云榻,循着那轻微的”嘀咕”声响走去。这种声音是魔界特有的传信暗号。果不其然,走到那声源处,一只黑鹰正伫在石块上。我取下它携着的纸条,仔细阅读,随后把它揉成灰烬散在空中,揣着满怀心事回到云榻。
又过了两日,司瑾再次检查我的伤口,待连疤痕也看不出来,方才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他是满意自己的医术还是觉得我这两日来没有乱跑乱跳,甚是乖巧。
他摸出怀中通体漆黑的迷榖,正要往空中一抛时,被我抢了过来。我仔细瞧了个遍,发现和诱我上当的那根树枝别无两样,才暗暗松了口气。本来被骗就已经够蠢了,若是被个明眼就看得出是假货的赝品骗了,我可是死都不瞑目。
“才停歇了两日,又要胡闹!”
我吐了吐舌头,连忙把迷榖还给他。司瑾注入灵力,往空中一掷,迷榖旋即迸出金光,在空中快速旋转,少顷慢慢停下,指向西北方。
一路上,迷榖就在我们上方为我们指着方向,直至走到一处空无一物的地方,它突然停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又变回原来那根漆黑的树枝。
“怎的这儿什么也没有?”我问司瑾。
他不语,只催动灵力,一把泛着幽冷蓝光的长剑不知从何处飞至他掌心之中,扬手之间,他便把空气劈开,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色呈现在我们眼前!原来是设下了结界!
那结界里面,正是一处巍然耸立的大门,上面赫然写着“娑婆门”三个字。
不知怎地,我心中有些畏惧,下意识便退了两步。司瑾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伸过手来拉住我,我有些泛凉的手心突然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