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国国力强盛,谁又知道未来会不会有求到的一日,谁会去得罪呢?
他立刻领命,上前来捧了时谨的令牌退出。
食国说是一国,其实只有成国一州郡大小,快马奔跑个三五日就能将国土丈量完。因此要见国君也不是什么难事,时谨当日向当地属官表达意愿要面见国君,第二日王宫中的车马便来迎他入王宫。
萧虎嗣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依旧在悠闲的过着日子,每日等待薛池的答复。
这日萧虎嗣听人说镜月湖的厚冰终于化净了,便对薛池道:“要不要去垂钓?镜月湖产一种雪鱼,白色近乎透明,内质细腻无骨,只有此地此时节才有,其他地方都吃不到,说是天下第一鲜,我们去钓了回来尝尝鲜。”
薛池一听:“好好好!多钓些!我腌了做咸鱼也成。”
海边长大的孩子爱吃鱼,但河鱼太多刺,自从穿来后她就很少吃鱼了,这一次听说有没刺的,立刻动了心。
主仆三人找了两个木桶,萧虎嗣现买了鱼杆,一道往镜月湖边去。
一到湖边才发现钓鱼的人比鱼还多!都是来吃这天下第一鲜的,三人几乎都没找着甩杆的地方。
旁边有个老头儿唉声叹气:“这雪鱼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怕是连味都尝不着罗!”
萧虎嗣见薛池有点失望的样子,立刻将外头夹衣脱了,拿了个备好的藤网软兜:“你等着,我下水给你捞。”
薛池啊了一声,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虎嗣就扑腾一下窜水里去了,岸边的人骂骂咧咧的:“这谁啊!把鱼都惊走啦!这不傻了吗?鱼这么灵活,捞得着嘛?只能钓!”
薛池见好些人都很愤怒的样子,吓得悄悄的退了一步,不想一下踩着后头人的鞋子,她连忙回头来退了两步:“抱歉,抱歉!”
她先低头看的鞋子,来人靛蓝色的袍角下露出双男式鹿皮靴子来,薛池一看,靴子做得很精致,用素银色锈了云纹,大方之中不显单调。
她在食国这么久,从没见谁有这么好品味的,她看着右边靴面上一个浅色的鞋印,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不要是个难说话的公子哥吧。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慢慢的抬起了头。
嗯……这人腿必然很长呀……腰身看着笔挺又劲瘦……胸阔肩宽身材架子真不错……食国有这样的极品吗?脸长得可不要拉低分数呀!
视线往上拉,看到对方修长颈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点不好,再看见线条清俊干净的下巴,全身就开始发僵了,视线落在他如同涂朱的薄唇上,不但不肯再上移,反倒又低下了头,她想往后退一步,来人却开口制止了她:“池儿,看见故人,也不寒喧两句?”
薛池这个小心脏啊,被他这样寒泉般清澈寒凉的声音一撩拨,扑通扑通就跳得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这可不是多巴胺作祟啊,她纯粹是给吓的,简直恨不得有一道惊雷能从天而降,劈晕她算了,不用再面对这样的局面。
她勉强的抬起头,挤出点笑容来:“呵呵,许久不见,不知殿下可一切安好?”
啧,他好像有点瘦了?
时谨目如寒冰,嘴角偏勾着点笑,简直比不笑还吓人,他负着手看她。
她不再是少女模样,眉目都长开了,少了青涩,多了几分艳丽。
看她容色甚佳,不见半点憔悴,显见得日子过得颇为顺心。
他看着心中有些不适,强行按捺,淡淡的道:“不好。”
薛池没吭声。
时谨又道:“你不问我为何不好?”
薛池脑筋急转啊:怕他个鸟!又不是在他的地盘!她犯什么事了?什么事也没犯好不好!心虚个什么劲啊!
她给自己打足了气,便也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