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娘娘大怒时的样子,实在是太下可怕了,河东狮吼莫过如此了。
“秦家之女言行无状,甚至胆敢行刺帝后,天理难容,三日后斩立决。”贺珩见曲轻裾不理自己,便跟在在她旁边坐下,冷声道,“秦家人教女不当,胆大包天,诬陷皇后以及朝臣,全部打入天牢,择日再宣判。”
“饶命啊皇上!”秦家人的求饶话还没有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全部拖了下去,至于行刺曲轻裾的秦白露,早被贺珩一脚踢晕,被人拖下去时已经毫无知觉。
“都退下,”贺珩看了眼殿内,挥了挥手,待所有人都退下后,才把曲轻裾搂进了怀中,“别恼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曲轻裾推了推他,见推不动也就不再费力气,就任由他抱着。
“一支银钗就算是扎在身上,也死不了人,更何况我跟你说过,我习过武,难不成还拿一个女人没办法?”贺珩轻拍着她的后背,“你都把我骂了一顿了,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若是扎在内脏上又该怎么办?”曲轻裾皱着眉道,“我可不想年纪轻轻便做寡妇!”
“好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我们去看豚豚,他一定想我们了。”虽然被骂,贺珩却觉得高兴起来,若不是关心自己,以轻裾平日的行为,哪里会做出这般不当的行为。
虽然窝囊了点,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很……爽。
“你们都把自己的嘴巴给管好,”钱常信看了眼从殿中退出来的宫女太监,这些人虽然都是帝后身边常用的人,但他还是要多嘱咐一句,“若是有半点风声传出,脖子上的东西也就不必要了。”
众人纷纷称是,木槿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皇后娘娘方才可真……厉害!
☆、118·无题
秦家人被打入天牢;秦家曾经做过瑞王妃的长女被下旨斩首;京城里不少人猜到秦家落到这个下场,除开秦白露行刺皇后外,还可能与之前京中流言有关。
不管真相如何;秦家近些年的行事已经渐渐失去了书香门第的作风,甚至有读书人说现在的秦家家主愧对秦氏一族列祖列宗。
有人感慨当年秦氏一族的风范;回头拿秦家的事情教育子孙,以秦家为鉴;别走了秦家的老路。
黛融听到秦白露即将被斩首示众后;便吓得不敢再出门了,她比别的人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初,便是秦白露与她一同商议败坏皇后的名声,秦白露甚至还跟她讲了不少大隆后宫的事情;没有想到此事这么快就被揭露出来,秦白露这个主使连命也没有保住。
秦白露斩首示众的那天,秋高气爽,凑热闹的人不少,可是直到行刑的前一刻,也没有谁来为她送行。
她茫然四顾,突然在人群后面看到骑在白马上的男人,她微微一怔,无神的双眼泪水突然滚落下来,她十三岁时便对这个男人动心,十五岁嫁给他,十七岁被他休弃,临到死前的一刻,见到的还是他。
黑色的麻布蒙上她的眼睛,她扭着头想多看他一眼,最后仍旧徒劳无功的任由刽子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她听到耳边传来骂声,嘲笑声。尽管她屏气凝神,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那一年的宫宴上,若是她没有遇到他,就好了。
怪只怪那时的自己太过年轻,怪只怪那时的少年惊艳了她的年华。
也许,她恨的不是曲轻裾,恨的不是曲约素。她所有的恨,源自不甘心,源自对他的不满。若是人生可以重来,她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嫁一个普通的男人。繁华也好,平淡也罢,总归能得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
就像是曲轻裾那般,有个男人护着她,有一辈子可以期待。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