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晓大义,如今袭府出事,我求到了你头上,你因何百般推脱?”
“公公已有决断,我怎能违背他的意思。”
老夫人目光微闪,道:“这样说来,只要你公公点头,你就能帮这个忙?”
“不帮。”香芷旋干脆地回绝,“您想太远了,却不切实际——袭府家大业大,遇到是非,岂能指望我一个晚辈帮衬。”
“……”老夫人哽了哽,“你决意如此?”
香芷旋点头。
老夫人目光阴森森的,“便是今日不能成事,往后你二姐要麻烦你的时候也多得很。她是你一辈子的隐患,除非你将她灭口。”
“我二姐的为人,还还是了解的。”香芷旋笑容无邪,“她便是为人所用,又能有多少年光景可指望?再者,不还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么?她能成什么气候?我要是一再被那样的人拿捏,这十几年真就是白活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利用香绮旋的人是她,没多少年光景可指望,意思不就是说她没多少年可活了么?!物以类聚这句话,指的不就是她也与香绮旋一样不知深浅不明事理么?!她点一点头,站起身来,“好,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跟我去松鹤堂一趟!”
“不去。”香芷旋其实已经翻脸了,只是神色间不见端倪罢了。要她去松鹤堂,肯定没好果子吃,她怎么可能前去。
“那就等着我唤人来请你吧!”老夫人拂袖出门。
香芷旋站起身来。老夫人要走,她自然是不能拦的,心里一味犯嘀咕:袭朗怎么还没个动静?这件事难道比她想象的更棘手么?
她唤上蔷薇,快速转动着脑筋,一面去往室内一面吩咐:“你去请大爷来袭府一趟……”
正说着,含笑走出来笑道:“四奶奶倒是与四爷想到一处去了,四爷方才也已吩咐奴婢传话给一名小厮,让他将香家大爷请来说说话。”又俏皮地眨一眨眼,“奴婢是从东面耳房的门出去传话的,刚回来。”
香芷旋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听闻老夫人去而复返、怒声喝斥,不由讶然挑眉。
含笑略带了一点儿幸灾乐祸地禀道:“方才奴婢回来时,见贺冲带着几名护卫、几名婆子守在院门,问了问,他说是四爷让他守着的——四爷要请老夫人多留片刻,让您陪她说说话。”
香芷旋险些笑出声。
含笑也是笑不可支,“您就放心吧,四爷行事缜密,定还做了别的安排,此刻他去了小书房。”又建议道,“您也别急着去陪老夫人,先用饭吧?”
“好啊。”香芷旋笑着点头。有这样一个对府里知根知底又一心向着她与袭朗的大丫鬟,实在是可喜之事。
老夫人根本都顾不上香芷旋是否失礼了,怒冲冲回到厅堂落座后,让辛妈妈去与守在院门的赵贺等人交涉,就快被气得失去理智了。竟敢将祖母扣在房里?这个袭朗,他就不该回京,不该活着走出沙场!
香芷旋在东次间用饭,吩咐铃兰、蔷薇在门外守着——担心老夫人气极了冲进来掀桌。慢条斯理地用饭,中途听闻袭朗回来了,去了厅堂。
出于好奇,她凑到帘子前聆听祖孙俩的谈话。
老夫人看着袭朗,怒极反笑,“今日我也长见识了,做梦都没想过你竟会做出这般无赖的事!便是你今日能将我困在这里整日,明日呢?往后呢?”
“您多虑了。”袭朗语气温和如常,“方才听说松鹤堂混进了闲杂人等,我不放心,已命护卫前去查找。”
“闲杂人等?没错,香家二小姐还真是闲杂人等。”老夫人即便是存着长久利用香绮旋的心思,也说不出那女孩一字半句的好话,“人可找到了?”
袭朗颔首,又道:“找到了。我已命人去请香家大爷过来,接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