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邦侵占的城池,满弓连矢破贼胆,少年卸甲不予名,说的就是你吧?”
守义不应,唯叩首及地,凤天翼伸手扶起,轻拍其肩,“你不必惶恐,即便先帝也知你当年斩杀监军,并非出于私愤,只是所杀之人毕竟是王家子弟,先帝也有诸多不得己,否则不会将你拘入皇城琴心殿,你本该叱战疆野,成就军功无数,却被时局所制,一直到今日,也都委屈你了。”
“属下不委屈。”守义匆匆自辩,随即转言前事,道:“属下想亲自去一趟望城,求皇上准行。”
“不是朕不准,朕也希望由你亲自去查探虚实,堋州望城历来是个多端之地,大凤之前,曾隶属金蒙国,世居其间的人,尤其望族大户,纵然享受大凤恩泽,也难免有他国之心,何况现下金蒙蠢蠢欲动,已有密报奏明,确有金蒙奸细混入我朝,但都只在暗中行事,如此反容易掌控些,倒是堂皇而来的不易确认,譬如拿糖哄小孩的望族子弟,只怕是藏着獠牙的大尾狼,你早年常行边塞,必能追踪兽迹,只是你这一去,朕该编个什么话,哄得宝宝不疑不查?”
凤天翼说着就笑,守义则忍笑,抱拳道:“此事属下已请刑部肖大人帮忙部署,只要皇上准行,属下今晚会潜入济善堂制住单修,再由刑部以其绑架官家的罪名将其拘捕,而后直接判其漠北服刑,君上闻此消息必定寻法救之,属下便请命救人,如此,君上便不会生疑查问。”
凤天翼笑起来,“计是好计,但你老实告诉朕,果真不是趟着公务的船,趁机抱得美人归?”
守义窘色,随即叩首,“属下不敢欺瞒,的确有此打算,再则,单修聪颖多才,不乏江湖阅历,请与同行,善能益助属下欲行之事,求皇上恩准。”
“朕向来成人之美,只是你以刑判之名请他同行,朕怕你半路被他打死。”
凤天翼笑侃,守义则一脸毅然,“多谢皇上关心,属下不敢因私误公,没有把握的事,属下从来不做!”
凤天翼正色点头,“如此,你就放手去做,于公,朕赐你兵部通行令牌一块,于私,朕只有一个交待,不许你随他喜欢,就算死,你也要在上面!”
守义目瞪口呆,随即大窘,明显的,小孩因为不得在上面,所以把他那天的话讲给皇上知道了,现在被皇上当成正事还下了命令,除了叩首遵旨还能怎样?
翌日,守义如常陪小孩四处玩耍,原本要去别苑偶遇端王,半路遇到责骂宫人的燕太妃,所以停下来主持了一会儿公道。
听燕太妃说沁淑宫的二皇子又犯咳疾,于是两人亲自去太医院请了方太医去诊治,好容易哄得哭闹不休的奶娃吃了药睡着了,时辰已近午膳,只好先回凤栖宫。
本打算下午去别苑,谁知被天翼拉去御书房看折子,一个不小心就趴在桌上瞌睡到晚膳。
好吧,不说上午应了那么多事,就是下午那么久的午觉也睡得累啊!陪天翼泡泡澡、说说话、洞洞房,嗯,又累了,睡吧!
翌日卯时,天翼去上朝,宝儿赖床到天明,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个恶梦惊醒,只记得梦里有一群凶恶的狼追着他咬,守义哥和修哥哥来救他,被狼咬死了,大声喊天翼才发现天翼早就被咬死了,太可怕!太伤心!
宝儿是哭着醒来,鞋也没穿就往外跑,周全急得又追又喊,守义闻声赶来,一把抱住疯跑的小孩,听小孩哭诉梦中恶况,又说要去找天翼,分明还有些梦魇不清。
守义将小孩抱回房中,好不容易才哄得小孩刹了泪,周全上前侍候梳洗更衣,完事呈上燕窝粥,宝儿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那个梦太可怕了,象真的一样,不,比真的还恐怖,虽说梦都是反的,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凶兆……”
“不是凶兆,只是小有不祥……”
“什么不祥?”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