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她在这里的处境,但自己却……
清晨,连下几天的雪,终于在今天看见了一丝晴朗,阳光照在雪上,晶莹透亮。
小息端着热水,准备伺候晗若梳洗,却看见晗若早已穿好衣物,梳了发髻。
“夫人。”小息觉得有些奇怪。
晗若淡笑地转过头,却看见小息昨晚哭肿的双眼。
“衣服已经做好了,等一下我就给爷拿去。”心里有丝难过划过,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小息抿着嘴,没有言语,或许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想了一夜,现在的她,只有认命的认为自己的夫人,傻得可以。
晗若氢红色的衣裙叠好,在用红色的布盖在上面,怕雪水滴落,弄脏新嫁娘的裙衫。
雷凛然习惯早起,或许他已经起来了吧?
把嫁衣好生地抱在怀里,如果可以……等一下,就说休书的事情。
提高裙摆,踏出房门。
小息连忙追了出去,但看见晗若单薄的背影,想叫出的话语,也徒然被难过掩埋。
细手轻敲书房的房门,直到好一会,才听见声响。
“进来吧。”雷凛然坐在椅子上,通过门上油纸印出的背影,他知道是谁来了。
晗若打开房门,眼神没在雷凛然的身上停留,而是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爷。”欠身,轻柔地叫着。
雷凛然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有几天没见过她了。
站起身,手来到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但却发现她一脸的疲惫,眼底下的阴影,在她苍白的脸色下,显得过分的明显。
“昨夜没有睡好吗?”放开她,语调有一丝温柔。
晗若笑了笑,但全是苦涩。
“凌姑娘的嫁衣,妾身已经做好了。”双手托起嫁衣,放在雷凛然的眼前。
雷凛然错愕。
“这么快……你已经知道了?”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有那么一刹那的希望,她不知道凌依珞有喜的这件事情。
晗若点了点头,“妾身恭喜爷。”
话一落,眼睛却望向了自己的腹部。
对,该恭喜他。
雷凛然的剑眉微蹙,脸上出现自己没有发觉的怒气和难堪。
他抽过晗若手上的嫁衣,把它扔在桌子上。
“妾身昨天就听说了,所以昨夜把未完工的,都赶了出来,怕耽搁了爷的喜事。”抬头,努力地让自己笑了笑。
话一落,雷凛然的大掌,突然抚摸上她的脸颊。
“告诉我,你听到这消息,心里开心吗?”雷凛然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有些期待她的答案,更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晗若愣了一下,把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
“我替爷开心,以后庄里就要热闹许多了。”依然笑着,只是想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出自己的身体,那样她的心里或许会平静得没有一丝感觉。
因为今后的总总,她与他,和这山庄,都没有任何关系,她现在只要腹中的孩子平安。
雷凛然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语,甚至还着争的为他赶出嫁衣?!
难道她为他喝下毒酒,对他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假的?!假的,看见别人怀有他的骨肉都淡然得如水?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直到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你下去吧。”冷淡地开口,想让她快些离去,怕自己刚才脑里想的话,对她说出口。
也为自己刚才心里那些矛盾的想法感到好笑,他何时需要在意这个女人的想法?
晗若愣了一下,原本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