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奴婢吃。”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抬脚一把踢开了竹香,“别挡着,我好要去瞧瞧聿哥儿,若是他有什么事,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竹香吃痛一声,踉跄的被踢倒在一旁,抬手,捂住生疼的胸口,看着大夫人大步离去。
清梵见了,忙拉了画壁躲了起来,便见着大夫人疾步朝着聿哥儿的院子方向走去,脚步匆匆,看来聿哥儿见着那波浪鼓,定是做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举动来。
清梵抬步,走进了偏厅,,看着满脸泪痕的竹香,上前两步,搀着竹香的双臂,把她扶了起来,“起来吧,何苦为难自己,你这样苦苦哀求,大夫人也不会多出一丝同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大夫人的脾气,她说不留,就算你跪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多瞧你一眼。”
竹香听了清梵的话,眸中的泪再一次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一双本事灵动的眸子,瞬间失了神采,喃喃说道,“那我没了月钱,祖母就没银子请大夫,她的病怎么办,这世上,我就剩下祖母这么一个亲人了,最近她咳嗽的厉害,我只想留住这份差事,好赚点银子给祖母看病。”
竹香转眸盯着清梵,“清梵姑娘,你最本事的,求你帮我跟大夫人说说,让她留下我,求求你了。”
清梵一怔,,心下闪过一丝内疚,那波浪鼓是她叫初九想方设法递进聿哥儿院子的,如今竹香被她害的失了差事,她怎么能不愿自己,如若不是她,竹香此刻依然陪在聿哥儿身边,赚钱给祖母治病。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随手自发间取下一枚簪子来,交到竹香手中,“你且拿去当了,然后找个大夫给祖母看病,我会想想办法让大夫人留下你,但若是大夫人执意不肯,我也没办法的。”
竹香紧咬着的唇,瞬间张开,眸子中露出欣喜来,“噗通”一声,急忙跪了下去,朝着清梵猛磕着头,“奴婢谢谢清梵姑娘。”
说完,忙不迭的跑着出了偏厅。
清梵转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她的良心或许能安些。
画壁见了,说道,“姑娘就是宅心仁厚,只是姑娘当真要般她去求大夫人?”
“走吧,去聿哥儿院子里瞧瞧。”说完,走出了偏厅。
却见着席间的众人一个个错愕的抬眸望向通往宴客厅的正门口。
清梵不由随了众人的眸子望了过去。
只见聿哥儿一身素白麻衣笑嘻嘻的立在那里。
清梵大惊,今日是临哥儿的大喜之日,这聿哥儿穿成这般,岂不是冲撞了临哥儿,这可是晦气之事,在这封建的古代,只怕是更加的忌讳了。
看着一旁帮着劝着聿哥儿的众人,清梵走了过去,她没想到一波浪鼓怎么可能会让聿哥儿有如此大反应?
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帮即无亦是不是帮错了。
大夫人急的怒火中烧,小声呵斥,“许妈妈,找几个力气大的小厮,把聿哥儿给我抬回去。”
清梵看到大夫人的瞬间,急忙顿住了步子。
可她仍然很清楚的听到了聿哥儿念念有词地说道,“三姐姐,我为你披麻戴孝,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套车的马会发狂的,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不是我给马儿下的药,不是我……”
清梵睁大眸子,惊讶地盯着聿哥儿,聿哥儿不可能会说谎的,难道三姑娘但是所坐的马车当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一旁的大夫人急的大喝了一声,“聿哥儿,胡说什么?”
许妈妈急忙命跟前几个粗使婆子上前,用布帛堵了聿哥儿的嘴,强行的把他身上的素白麻衣给脱了下来。
远远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半是探究,半是明了地看着这所发生的一切,执起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