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露齿一笑,向他赞道:“不得了。厢军的马术和球术训练不及汉军多矣,你来了这么此天,居然能打到这个地步,当真是了得!不过,你们一个个软脚虾似的,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几人么?”
这马球比赛是五对五的赛事,争胜之时冲撞难免,偶尔甚至有自马上跌落,受伤倒地的。眼前的五位全数是自汉王以上数的着的高官大臣,李侔等人哪敢当真逼抢?比如适才与张伟两马并肩,只需往张伟肩头一倚,他必会滚地葫芦似的摔下马去,若是当真如此这般,把张伟跌出来好歹来,只怕李氏兄弟人头难保了。
见他吭吭哧哧不敢说话,张伟也知他甚是为难。因洒然一笑,将那李侔单手一举,叫道:“此球场英雄李侔也!”
见他如此作派,场内的汉军诸将官并观战士卒亦立时随他欢呼叫喊,那赌赢了钱的亦是欢呼跳跃,场中一时间沸腾起来,几万人将脚底跺的山响,一个个皆是热血沸腾,竟似刚打了一场大仗一般。
张伟亦是心神激荡,这种激烈的体育竟技最易鼓动人的情绪,便是连他自已,亦是难免深陷其中。
再三向场中众人挥手示意之后,张伟亲领着一群参赛球手自甬道而出,直回禁宫。
李侔到是第一次来此禁宫之内,一路上经天街、端门、午门、金水桥,但见到处是高堂轩户,金碧辉煌。心中又是赞叹感慨,又很是兴奋,到可惜哥哥不能同来,无法见此盛景。
待到了奉天殿旁的西角楼上,张伟先是赐各人坐,又命侍从等人奉茶。见各人都是拘谨之极,扭着身子不安于坐。便向众人笑道:“适才一个个斗的跟乌眼鸡似的,恨不能把对手给生吞活剥了,现下却又和大姑娘一般的扭捏,象什么样子!在我这里,不必太过拘谨,做那副奴才样子,我不喜欢。”
各人被他说的都是一笑,神态作派已是轻松许多。接见获胜球队,勉慰鼓励几句,再颁发绵旗、赏银,这都是台湾历年来的规矩。张伟已是做了多次,依样葫芦做将下来,眼前时辰不早,便向李侔笑道:“这几天有空你可常来,我还想与你真较量一场呢。”
李侔抿嘴一笑,自然不敢说汉王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只得躬身含笑应了,应答如仪。张伟见他年纪虽小,却是落落大方,一派世家子弟风范。到又问道:“你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么?看你言行举止,断然不是小门小户的子弟出身。”
“正是。末将的先父乃原本是大明的山东巡抚,后任兵部正堂。”
“喔,原来如此。”
张伟随口应上一声,却不经意间问道:“未知令尊的尊讳上下,却又如何逃过江来,投效汉军?”
他这些年明朝的部院大臣,甚至是内阁辅臣亦是暗中见过不少,连皇太极也曾把臂言欢,区区一个兵部正堂的公子,到也并不值得他动容。
“回汉王,先父李精白。末将乃是随家兄李岩,自杞县杀官造反,因距离开封甚近,官府追剿甚急,咱们抵敌不过,由南阳渡汉江,逃至襄阳乃止。”
他见张伟一副若有所思神情,还以为是想着自家兄弟不肯打散部曲,不肯投效汉军,只充任厢军之事不满。因小心翼翼道:“家兄原是要领着末将投龙武军孔大将军账下听用,谁知咱们的千多名部下都是自杞县跟来,不肯分散。除了家兄又不肯听命于人,为防他们生乱,便决意全师投充厢军。”
他絮絮叨叨解释,张伟已是从初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向他笑道:“无妨,汉军厢军都是我的部下,厢军各将多半都是这种情形,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足怪。”
见李侔释然,张伟却又道:“你那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