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某区区一个乞丐团头,能住这样的院子吧?”
韩旭也不再扭捏,既然人家猜到了,索性开口问道:“没错,秦大哥似乎不仅仅是乞丐团头这么简单吧?”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秦雨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其实这也不难猜,其一呢:这院子有些年头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其二嘛:地窖里有五十年的陈年佳酿,刚刘三提上来的时候,那酒桶上竟然有个小小的“贡”字,能写上这字的,自然就只有御酒了。其三嘛:老刘头看上去已过花甲之年,头发全白,但却面白无须,嗓音怪异,似乎是……”说到此,韩旭停了下来,注视着秦雨山。
“是阉人。”秦雨山接口道。
韩旭点了点头。
秦雨山微笑着目视韩旭半响,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转而起身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好一阵子,下了决定,才缓缓道:“这事要从五十多年前说起……尉迟家是我秦家的世交,两家也算是大唐忠烈之后。大唐历经多年,我们两家也渐渐落魄,甚至几乎到了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步……直到天赋英才的家祖出现,一心欲振兴大唐和我秦家。但内有宦官当道,外有拥兵自重的各大节度使。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秘闻啊。
韩旭这回可是吓尿了,这大唐的秦家和尉迟家,那还有谁?这TMD不就是大唐开国功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秦琼,尉迟敬德嘛。
看着韩旭目瞪口呆的表情,秦雨山淡淡一笑,坐下来,喝了口茶,继续道:“祖父文才武略,虽说不能出将入相,但我秦家毕竟是功勋之后,祖父为官,又恰好大唐人才凋零,自然颇得圣上信任,些许赏赐还是有的。直到出了朱全忠这逆贼,**大唐后宫,最后更是废了我大唐哀宗。祖父没能救出圣上,阴差阳错救了当时年仅十多岁的小太监刘公公。”
“朱全忠在这汴梁登基称帝,自称大梁皇帝。祖父卖了秦家在洛阳的房产,和尉迟家一起来到这汴梁,这座院子是我秦家的一处产业。自从来到汴梁后,俩家暗中训练家丁,召集大唐忠烈之士,准备为圣上报仇,为大唐尽忠。”
“但朱全忠这狗贼自知罪孽深重,防卫森严,足不出宫城,几次刺杀失败后,祖父气得吐血而亡。而朱全忠做了六年的皇帝,却被他儿子杀了,也算是报应吧……接着就是一轮接一轮的改朝换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直到现在的后周。家父一心复我大唐,但老天不公,多年来我们秦家和尉迟家四处奔走,散尽家财,越来越落魄,家父也郁郁而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雨山说到最后眼角带泪,神情落寞。
“为何这院子里只有秦大哥,尉迟二哥,以及老刘头三人呢?秦大哥的家眷似乎不在此处?”韩旭疑惑道。
秦雨山摇头苦笑,说道:“我和尉迟从小是老刘头带大的。秦家和尉迟家历来以大唐的保护神自居,当年祖上为大唐天可汗守卫寝宫,是何等风光。民间更是将我们秦家和尉迟家的画像贴于大门之上,成为我大唐家家户户的守门神。自此,我们两家世代留下家训,“永做大唐守护神,若大唐没了,我们两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韩旭大骇,弱弱问道:“秦大哥的意思是?”
“没错。时过境迁,大唐复国越来越渺茫。这些年,我们将仅有的一些家臣送了出去,四处寻找大唐皇族后裔。我和尉迟发过誓,若不能复我大唐,那就到我们这一代结束吧。这条路太难了,绝不再将这包袱留给我们后人……”
韩旭很不理解这古人的想法,但也不得不佩服秦雨山的坚持。坚持心中的理念才是最纯粹的人。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大唐的亡国,更是其自身的原因。此时,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