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他当大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收拾的干干净净容光焕发的要死的人呢。
防守官可顾不上看常云成什么样子,已经紧张的冲过来了。
“将军,您怎么了?快躺下。”他说道。
常云成吐了口气,看着门口那个背着药箱的男人。
这就是最好的大夫?
天下还有比那个女人更好的大夫吗?
难道这么多天了,他们还不知道那女人是永庆府的神医吗?
神医啊!
这些人的脑子真是…。榆木!
“将军没事,只是有些燥热郁结,这些日子心燥少眠所致。”乔明华诊完脉收起手,说道。
常云成嗯了声,没说话,看上去没精神。
“将军这是操劳累的。”防守官感叹的说道。
如今大家都知道了。武略将军晚上时不时的巡防,以身作则,全军上下很受鼓舞。
“将军大人,你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不辜负你的指导,加强巡防,绝不松懈!”他激动的拍着胸脯说道。
常云成伸手掐了掐额头。
“那就有劳诸位了。”他似是有些无力的说道。
武略将军果然病了,防守官又是感动又是焦急。
“将军这里人怎么这么少?那怎么照顾的过来。”他对随从说道,一面指挥着去找些仆妇女人来。又拉着乔明华嘱咐,“要开好药,最好的药。”
乔明华忍住翻白眼,开什么药,结实的跟头老虎似的…。
“你可看着点。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说,把将军大人送走,免得延误了诊治。”防守官又低声说道。
乔明华心里恍然,哦,原来如此啊。
到底是出身贵族又身居高位的将官,什么巡防驻守。做做样子就是了,在堡城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谁呆的下去啊,战事结束。该有的军功也不会少了,做做样子差不多就行了。
这种借口倒还真是高明,既然显得自己幸苦操劳,又走的风光体面。
乔明华看了那个带着几分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男人很敏锐立刻也看过来,乔明华垂下眼。
“属下正要说这个。”他躬身说道。“大人,咱们这里战后死伤众多,阴气郁郁,只怕不利于将军大人养身,还是早些让大人回去,也好请名医问诊…”
防守官吓了一跳,常云成也猛地坐直身子。
什么?
这大夫竟然想要赶他走?
他谁啊?姓什么?叫什么?
就是他那天跟着月娘在山坡上说话!
只有他们两个人!
看上去年纪不小了,长的也丑,跟月娘很熟吗?
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啊?
“将军将军,您先休息,别担心,好好的养着。”防守官看着常云成瞬时沉下来的脸色忙说道,一面瞪了乔明华一眼,赶着他出来了。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他出来后拉着乔明华走出去好远,左右看看才低声吼道。
乔明华神情漠然。
“我知道,你们这些军医,断生死都很痛快,但是你也得看看这是什么人啊,这可不是战场那些兵丁,这是武略将军大人,你不能说的委婉些?”防守官噼里啪啦说道。
乔明华皱眉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防守官背着手皱着眉一脸阴沉忧急的来回踱了两步。
“那个。”他凑过来,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将军大人真的。。不行了?”
乔明华没兴趣讨好谁,也没想过邀功卖好,直白说谎,他也不会干这事。
“这样说吧,大人。”他看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