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抹了抹眼泪,使劲拔起水果刀向众人取得认同。
“对呀!”
“我看到了,那姑娘的确往他身上刺去,不是杀他是什么?”
“看她长得标致可人,却一身奇装异服,又说着没听过的口音,八成是外族派来的奸细。”
众口铄金,一个比一个说得肯定。
她转了一圈,打量众人一遍,大家怎么都穿着古装,还有模有样地操着另一种口音?
“请问……”
“把她送官,还要她赔偿我一家十口的饭钱!”老人高声一呼,获得众人一致赞同。
“什……么,什么呀?”她极不文雅地张口喊冤。眼看男男女女涌向她,大有将她押上衙门的气势,她连“等一等”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拿条绳索绑住她的双手。
“你们这群不辨是非的愚人,放开我!”她努力想挣脱。
“出了什么事?”一位身着白色儒衫的俊逸文人走进群众间发问。
“她想杀我。”老人端出受害者身段,拿着刀委屈地喊。
“谁要杀你来着……我还想查出是谁要加害于我,才把我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不管老人的叫声如何凄凉,她都要讨个公道。
白袍公子儒雅一笑,盯着眼前龇牙咧嘴的可人儿,那张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高束在后的青丝鸟黑亮丽,她有白晢赛雪的肌肤、平滑的小蛮腰……他眉宇间隐的显出不悦,相当不以为然。
虽然天气闷热,艳阳当空,但她衣不蔽体的胆大作为,让即使一向对礼数不甚在意的他,也想对她说教一番。
坠儿继续和老人吵着,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重复着同样的对白。
“这是我唯一的生计,现在被你砸了,我拿什么过活呀?”老人激昂地道。
“我又不是存心的。”她也有理由,而且,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番邦”。
从她的表情和老人口沫横飞的陈述,白袍公子大致猜出来龙去脉,他有责任解决杭州百姓的任何问题。
“我想出一个解决方法,两人都不吃亏,如何?”他的话成功地引起大伙的回顾。
“你又是谁?”坠儿快疯了,不耐烦地瞪着他。
“帮你的人。”他斯文一笑,带着一股书卷气,转而向众人开口:“这位姑娘不可能想杀这位老伯。”
“年轻人,她拿刀子补我啊!”老人抗议,又亮出证据,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他扬手阻止坠儿申辩,续道:“光天化日下在大街上杀人,又是个姑娘家,她不怕被人用口水淹死吗?就算她不怕,这整条街上的人证也够塞得衙门水泄不通。她若有意杀你,何不挑个无月的深夜,偏偏要选择逃逸不成的大街?”
他的话让众人的敌意明显降低,抓住她的力道也松了许多。
“但是……也许她不要命的想杀我。”老人赖定她了。
“不要命就不怕和大家到衙门了,姑娘,你说是吗?”
坠儿要对他刮目相看了,她挣开箝制,连忙站到他身边。
“是我脚滑才会差点惹出大祸,我不是存心的。”她松了口气,现在情势逆转了。
“一句不是存心的,那我就该自认倒霉,把这些烂水果抬回去自己吃吗?”老人看着被砸的摊子,悲愤盈于胸臆。
“别难过,这位姑娘是有不对的地方,她赔银子给你,事情就别闹大了”白袍公子说着,见到坠儿诧然望着他,他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这不是解决了吗?”
这个男人拥有迷倒众生的笑容,但她现在没空欣赏。
“不……我……我没钱赔呀!”她倒霉透了。
他怔了怔,这姑娘难道什么都不付出就想了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