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贝轻声提议,将圣剑门圣使妥善安葬,玉珠闻此,面露喜色,即刻吩咐玉贝取来铲子,又示意钟逸协助挖坑。正当玉贝欲转身回屋之际,一道身影如电闪般划破夜色,悄然立于三人身旁。来者乃张夫人,她目光掠过地上的遗体,未予玉珠、玉贝丝毫理会,转而凝视钟逸,面容平和,无波无澜。
“你,终结了他的生命?”张夫人淡然问道。
钟逸神色中带着几分无辜,怯声道:“张、张夫人,他自称圣使,我一时失手,未曾想竟会如此……”
张夫人,这位玉府的女主人,亦是逝者之妻,她的表情复杂而微妙,既无哀伤亦无欢喜,冷静得令人揣测不透。她听后,目光再次掠过遗体,语调平静无波:“他确是圣使,你并未误杀。”
钟逸听闻此言,心中稍感宽慰,却又对张夫人将如何处置此事感到茫然。
“他早应受此劫,能活至今日,已是你的疏忽。不过,暂且按下此事不提,先将他安葬,恢复此地原貌。”张夫人吩咐道。
“夫人……”钟逸心中再起波澜,不禁低呼。
“待一切处理妥当,我自会向你说明。玉贝、玉珠,速去取些花锄花铲来,动作要快。”张夫人命令道。
两婢女应声入楼。张夫人默默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随后站起身,对着遗体低语:“你我夫妻一场,我已尽到本分。此后,我会抚育你的子女,或是那老狗的儿女成人,便不再欠你。你一生恶行累累,专害女子,今日无声无息地离去,便是你的报应。若来世再为人,望你改恶从善,或许还能得到善报。”
她转而面向钟逸,言道:“我观你修为深厚,有些事可告知于你,但我不愿探问你的出身来历,只望你能善用武功,击败圣剑门,为武林造福。”
“张夫人,我……”钟逸欲言又止。
“我已决定告知你此事,你无需多问。”张夫人打断道。
“我……好吧!”钟逸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两婢女取来锄铲,四人齐心协力,迅速挖好了一个宽敞深邃的坑穴。钟逸心中暗自疑惑,埋葬圣剑门圣使何需如此大坑?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恍然大悟。
张夫人放下工具,示意两婢女将其收回楼内。二婢正感诧异,躬身欲拾工具,不料张夫人突然抬手,轻触二婢头顶。二婢未及发出一声,便颓然倒地,骨碌碌地滚入坑中,恰好将土坑填满。钟逸见状,正欲伸手相救,却见张夫人取出丝巾擦手,随后丢入坑中。至此,钟逸终于明白了张夫人的意图,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无需害怕,我即便想杀你,也无力为之。为了保密,最可靠的方法便是让她们永远沉默,而死人最能守口如瓶。将那一个也丢进去,让他们作伴吧。毕竟,他是你所杀,非我之为。”张夫人冷冷地说道。
“我……”钟逸欲言又止。
“我们的任务繁重,首要之务是妥善处理他们;其次,需将此地恢复如初;最后,我将向你透露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你尽可安心,我对你绝无恶意。若说这世间还有何值得我留恋,那便是你了。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又或是缘分的牵引,总之,我难以言喻!”张夫人深情款款地说道。
钟逸听后,心中的戒备虽未完全消散,但也不想多言,于是动手将圣使的遗体安葬入土。
两人忙碌了大半夜,待一切处理妥当,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张夫人走进钟逸的房间,见他面露迟疑,不禁苦笑道:“你无需担心我会对你有所企图,我此来是为了你。我已想好一套说辞,以解释窗户的破碎和玉珠、玉贝的失踪。”
“今日我本应开始讲授,但……”
“稍等片刻,玉珍会来此,有她作证,一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