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悬诊的丝线,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虽说怀孕三个月胎位都比较正了,也度过了开始的危险期,不过王妃身子不是很好,王爷还是要多加注意为好。”
“三个月?”南恨天冷不防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因为急怒,如同拉到极致的弦一般,急切而僵硬地发出问的声音,手已经拎起了大夫的衣领。
“是,昨晚小老儿也是匆匆忙忙,而且那个时候王妃情绪还有些激动,母体太弱,胎儿也跟着发育地比较迟缓,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觉察出来。”感觉到眼前的王爷褪去了之前的淡定从容,大夫只觉得周围气场一下子紧迫起来,就连呼吸也有些吃力,看着那双狭长惑世的凤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戾气,本来就心虚的他几乎吓得心神俱裂。
忽然,他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三个月,那个时候,王爷不是在临淄出征吗?昨晚的黑衣人给他喂了毒药,拿他家人性命相胁,硬是让他把两个月改口成三个月,是陷害王妃偷人?
想到这里,他的背心冷汗涔涔,直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偏偏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受人要挟,违背医者的道德,跟着昨晚的蒙面人说谎。
“怎么可能是三个月?”南恨天双眸如深邃的黑洞,让人看进去就要万劫不复,他的十指收紧,几乎要把手中的衣料捏成灰烬,那个大夫只觉得脖子跟着一紧,喉咙出气都有些困难了。
“王爷,小老儿毕竟不是妇科圣手,要不,找个专精这方面的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他的眼神那么凶狠,大夫有些害怕了,他知道,得知了这么大一个丑闻,稍不注意,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此刻的他只觉得说话都吃起了,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断断续续地说道。
“原来你并不精通这方面,那也敢给别人诊治?今日的事,不准说出去。”大夫的话正好和他心中想的吻合,眼前这个只是庸医而已,他要去找真正的名医给若若诊断,他这样想着,手指慢慢放松了下来,看着一下子软倒在地上的大夫,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心中一阵厌恶。
“是,是,是,小老儿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他看了看南恨天,只是横眼对他一扫,就让他犹如掉入冰窖,噤若寒蝉,这样的事还敢拿出去乱说,他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只是,听到这句话也是知道王爷的杀机已过,心中不由得一阵庆幸,忙不迭起身告退而走,只是走出了好远,脚都抖抖索索的像是筛糠一样。
而南恨天只是抚摸着安兮若柔嫩的面庞,墨玉一般的眼眸里,渐渐泛起了一层复杂的神色,刚刚那个大夫在京城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就算是比宫里的御医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不相信,因为昨晚才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的,不再让上次的事件重复,所以,这一次,他会努力去证明的。
他握紧了安兮若的手,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荡漾起了波澜,仿佛皓月当空下的湖水,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推门出去让人传了管家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不多会儿,管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恭敬弯腰问道。
“王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你去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待会我陪王妃一起去别院小住。”南恨天缓缓地吩咐道。
“是。”管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