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想这么做,我军全歼元昊所部后攻破黑水城,待元迁撤军时在半路攻击他。”
听到他的全盘计划曹俨的心里涌上豪情万丈,但他还是要问:“不攻击天庆府?”
陈恪笑道:“抢地不如歼敌,你把敌人全部消灭,天庆府就等着你去了。”
他的思路是最大限度地消灭敌军,而不是去占领城池,这个思路与现有的军事思想不同,曹俨仔细琢磨一番后欣然接受。
但陈恪还是要嘱咐一句,“这一战必须干掉元昊,而他身边的文士却是能抓就不要干掉。”
他将元昊视为劲敌,而曹俨被他说动了,渭州的西军开始全力做好围歼的准备。
而在延州方向,张亢的猎头军已进入元迁地盘。
他被陈恪释放,借了一匹骏马就往延州跑去,回到延州跟庞知府打声招呼,“他们证据不足就把下官放了,我得赶紧去毁灭罪证以免他们再查。”
说完这番话他也不管庞知府的态度,跑出府衙就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再去走私一把。
他的为人十分仗义,有钱大家花,在延州府的人脉很广,许多人愿意跟着他做事,招呼一声就聚集了三百多人。
等出了延州城,又有五百多人跟着他的队伍走。
西北民风彪悍,这些青壮汉子扛着朴刀、背着刀剑、别着斧头进入元迁的地域,与当地的党项人部落取得联系后就准备抢元迁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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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亢说得清楚,“走私不如抢劫,抢谁不如抢元迁,不仅获利丰厚,还能得到朝廷的嘉奖。”
张亢扯起虎皮做大旗,不仅对他的部众这么说,还给交好的党项部落做承诺,“只要跟着我抢元迁,你们这几个部落就会得到朝廷的封赏,愿意去延州的去延州生活,不愿去延州,就给你们青盐专卖权。”
这个承诺可太大了,这几个部落如能得到青盐专卖权,肯定财源滚滚。
于是张亢用嘴收买了这几个部落,将他的八百余人藏得风雨不透,还帮他们关注近期的天气变化,一道道天气预报不断送到曹穆的帅帐里。
而曹穆将手里的这份天气预报交给曾乐行,苦笑一声说道:“张亢胆大妄为,他给那些部落做出的承诺在朝廷不会通过。”
曹穆对张亢所为没有信心,而曾乐行却放下手里的天气预报淡然说道:“能不能通过是陈恪的事,我俩不用操心,打好这一仗比什么都重要。”
听他提起这一仗,曹穆心事重重地说道:“西军集中了全力,一旦元迁从其他方向进入腹地,将所向无阻。”
这次行动确实十分冒险,曹穆担心,而曾乐行却淡然说道:“如判断错误也是陈恪的事,我俩不用想那么多,集中精力重创元迁才是关键,如能干掉元迁就太好了。”
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曹穆沉声问道:“你就这么相信陈恪?”
曾乐行叹口气回道:“不相信怎么办?朝里的那些文臣虎视眈眈,他们极想夺回对军队的控制权。”
“而皇上和太后顶着压力给了我们这次机会,老兄不会认为这场战役仅仅只是两军的厮杀吧?这一仗的输赢可关系着军权以后的走向啊!”
曾乐行知道这一仗的结果是什么,而曹穆也知道,这一仗的输赢将成为大兴王朝日后军事走向的重要分水岭。
大兴王朝从太祖开始压制武将,直到太宗时期达到鼎盛。
他俩这么做本没有错,五代十国的武将过于骄横,确实需要将这股风压下去。
但压了六十多年,武将那股骄横之风已被彻底打掉,结果却出现两个极端,现在的武将别说骄横,连自信都没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扶持武将了,军队不能由外行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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