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时周边行人已经围拢过来,林韵宁和书剑站在他的对面。
而柳乘风的肺却要气炸了,陈恪不仅说他是“小娘子”,还说他是兔爷,这是极大的侮辱,于是愤然回道:“你这厮”
话一出口立听陈恪高喝,“闭嘴。观你相貌、唇红齿白,身着襴衫头戴儒巾,应是读书之人,如何出得此污言脏语。”
“告之你的父母是谁、师长是谁?我与你父母、师长理论去,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你已到悬崖边缘了,再不严管肯定不行。”
这番话被他说得义正词严,随即得到一声喝彩,“‘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好警句。”
他没想到围观人群里竟有个捧场的,循声看去,只见捧场之人是位中年人,这张国字脸上透出一道威严之色,额下飘着一缕长须。
中年人气质不凡,可他却没时间与他打招呼,冲他拱拱手转向柳乘风诚恳地说道:“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发现不足就要及时改正。”
说完这话再对柳乘风客气地拱拱手,随即迈步往前走去,来到中年人面前拱手一礼,诚恳地说道:“随口一言蒙足下夸奖,实在愧不敢当。”
而中年人回礼道:“足下随口就能说出如此精辟之言,足见学问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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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夸奖他的学问,而他的脸上却露出愧色。
他哪来的学问?都是古人说的他搬运而已,问题出在这时既没有“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又没有“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两句话而已。
他确实惭愧,又忘了这两句话的出处,随口施展大挪移,然后发现自己又剽窃了。
良心不安的他面有愧色,可在中年人及周边人眼里却是典型的谦虚神态,顿时对他心生好感。
于是中年人笑道:“后生可畏。”周围众人纷纷点头肯定。
而反过味的柳乘风却嘶声吼道:“陈恪、你浪得虚名、妖言惑众,别在这里装君子了。”
柳乘风的这颗心都要炸开了,陈恪先说他是“小娘子”,又说他是“兔爷”,可其言只入自己之耳众人却没听见。
然后又被他训斥一顿,好像老师对学生。
但他没法将陈恪所言公之于众,怒气攻心不禁嘶吼一声。
听他声音变调,陈恪转身再对他拱手一礼,继续诚恳地说道:“这位公子、陈某不知何处得罪于你,公子有何误会可以慢慢说,我请公子喝杯冷饮子消消火气,待冷静下来慢慢恳谈可好?”
陈恪谦恭有礼、语气温和,说得众人连连点头,更有赞誉之声不时传来:
“你听、这位陈公子多讲礼节,哪像那位,白长了一副好面相!”
“他叫陈恪,恪则礼也,果是翩翩君子。”
在众人的赞誉声中,一道肥胖的身影奋力挤进来,对陈恪躬身一礼、小心地问道:“敢问是鹤翔书院的陈助讲?”
这道肥胖身影突然出现,陈恪疑惑地看看他,见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员外服、头戴员外巾,胖乎乎的脸上露出恭敬之色。
陈恪不认识他,回一礼疑问道:“正是在下,不知足下?”
而肥胖身影一听大喜,脸上现出了一朵玫瑰花,再次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在下秦商,小儿秦非是先生的学生,可否去我茶楼小坐一会?”
他在这里竟遇到学生的父亲,可他对秦非这名十分陌生,正要婉拒,却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急忙转头看去,只见柳乘风倒在地上。
见到这一情景他的第一反应是“碰瓷”?
随即醒悟过来,围了这么多人他也不怕碰瓷,急忙走到柳乘风身边蹲下,正要对他心脏部位捶几拳,却见林韵宁蹲在身边素手一挥,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