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假装镇定,这种一眼就刺激全身细胞抗议的场景,怎么可能不怕?但我不能表现得害怕,不想让郭二舅那种小人看我笑话。
“慕姑娘,幸会~”
一个中年男音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
本来就心境未平的我,突然听见有人说话,提着油灯的手不由得一抖。
郭二舅屁颠屁颠的往房间左侧走去,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
才发现这个房间摆满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且大部分刑具上带着铁锈,且那铁锈不是正常颜色,不知是沾了血还是什么其他。
十字木架上的尸体应该是刚被剥的皮,旁边的台子上整齐的摆着刀具,刀锋粘着还未干涸的血,看了直让人全身发寒。
看着郭二舅背对我捣鼓半天,不知在哪里摸了按钮,左侧的墙壁有一个暗门竟然显现出来。
暗门转动,从门内看去,里面竟然有个豪华隔间,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茶桌前喝茶。
暗门打开后,郭二舅便老实的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我站在原地没动,离得远没看清喝茶那人的长相,但也能猜到一二。
果不其然,等那人慢慢起身,往暗门这边走来,他的长相才随即映入我眼帘。
虽然内心早有准备,但看清是庄老爷的脸时,我眉头还是下意识的紧皱。
“庄老爷,别来无恙!”
“你这是几个意思?为什么把我抓来?”
当庄老爷跨步走过暗门,我开口道。
四个身穿玄衣劲装的高大男子随着庄老爷一同进了暗门。
他们排成一排,整齐的站在庄老爷身后,我心下感觉不妙。
庄老爷这次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带的打手看着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
其中一个眉眼间透露着严肃的男子,看着最不好对付。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我观察到他手指关节有明显可见的老茧,只有常年练武且十分勤奋的人才能有那么厚的茧。
不知郭二舅从哪里搬来一个大坐椅,点头哈腰的将椅子擦干净,小心翼翼的拿到庄老爷身后,恭维的让庄老爷坐下。
看得我只想冷笑,也只有在庄老爷面前,才能看见郭二舅如此卑微的样子。
“郭总管,等下把那张皮做成灯笼。”
庄老爷拍拍身后不存在的灰尘,摆着姿态坐下,没有第一时间回我的话,而是吩咐他身后的郭二舅道。
“是!老爷!”
“按老爷喜欢的样式来?还是?”
郭二舅语气里有隐隐的兴奋问道。
“都是一个样式的话,本老爷看腻了,换一个吧。”
“最近县里时兴一种植物,按那个样式来。”
庄老爷盯着里边台子上我不敢看第二眼的人皮,眼神里透露出一种痴迷的神态,他抚摸着座椅把手,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轻描淡写。
他与郭二舅谈话期间,还不忘观察我的反应,见我听了将人皮做成灯笼的话后依旧镇定自若,庄老爷眼里多了一抹惊讶和意料之外。
“慕姑娘果真是与一般人不同,问我为什么要把你抓起来?”
“你猜呢?”
庄老爷一边将衣摆的褶皱抚平,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之前在县衙大牢里,你骗我,说你和李承鄞没关系,之后我手下的人去调查,发现李承鄞在为你办事情!”
“李众益那家伙咽气前都在拜托让你帮忙救他的妻儿,你还说你和李承鄞没关系?”
庄老爷越说,声音越大。
“刚才瘦得皮包骨那男的叫李众益?他和李承鄞什么关系?”
我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