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妹妹来接我了,Bye-bye。”知春送了个飞吻给大家之后,便疾步走向知夏。
“快走。”她拉着知夏小跑步离开。“那些人快烦死我了。”知春恨不得马上甩开那些烦人的苍蝇。
知春拉着知夏疾步劲走,走出机场大厅。
“你要去哪里?我车子停在那边。”知夏的手往停车场方向指去。
“我不坐你的车了。”知春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才告诉知夏她的决定。
“为什么?”她每次回来都要她来接她的呀,为什么这次例外?
“我有个朋友约我吃饭。”
“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金主、有钱人吗?”知夏的口气不由自主的变酸、变得怪里怪气。
知春不笨,自然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伍宽和,你别金主、有钱人的叫他,我又不是他情妇,也不贪他的钱,你这样叫他,我很难堪的。”知春刚下飞机,不想跟知夏吵架,只好捺着性子开导知夏别闹孩子脾气。
但知夏才不管那人叫什么呢,她还没见到那人的面就讨厌他了。
“我问你,他知不知道你刚结束一段恋情?”
“小姐,我要不要把我交过几个男朋友都数给他听啊?”知春翻了个白眼,大呼受不了。
“不跟你说了,你把我的行李拿回去就行了。”知春将行李交给知夏。再跟知夏扯下去,她今天这顿晚餐别想有胃口咽得下去了。
知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回国的头一天就外宿!
知夏等知春等到隔天上午近十点,知春才回来。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也不挂个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我等门等了一夜都没阖眼。”
知夏一见到知春就对她来个疲劳轰炸,知春都快疯了。
“小姐,你饶了我行不行?我昨晚一晚没睡耶。”知春不甚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一反以往的神采奕奕好精神。
“你一晚没睡!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做贼吧?”知夏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霍地,她突然止住,睁大两个眼珠子瞪着知春看。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和那个野男人玩了一整夜。”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那么随便。
她不是才跟那个人认识吗?竟马上就跟他……那个了,而且还玩了一夜!
知春她太不检点了!知夏的目光严厉控诉着知春。
知春才懒得理她。她只再次提醒她一次。“他叫伍宽和,不叫野男人。”
可知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叫错那个男人什么。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知夏气得几乎要跳脚。
“我又怎么了?”
“你才刚认识那个男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跟他上床?”知夏说不出来的,知春替她说了,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开玩笑,男欢女爱是生理本能,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
每个生命既是靠做爱才能创造,她就不懂性行为一事为什么会变得登不上台面,甚或是令人羞于启齿的事?
“小姐、我的好妹妹,现在都几零年代了,现代人谈感情讲求的是方便、快速,没有人慢慢来的。”
“可是这太随便了。”
“太随便是你说的,我可不认同,所以你别把你那一套套在我头上,我受不了,正如你受不了我一样。”
换言之,就是要知夏少来烦她。
“我上楼休息了,如果他来了,你再叫我。”知春半跑步地奔上楼。
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