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拖鞋出来吗?”
白皙的脚趾头交叠在一起,傅景誉这么一吼,时宜才感觉到由下而上透心凉的刺骨感,哆哆嗦嗦地就要往里头跳,进去没多久,时宜又苦着张脸,撇着嘴对傅景誉轻声道:“找不到拖鞋……”
傅景誉:……
好不容易傅景誉帮着一起找到了拖鞋,时宜坐在沙发上一阵汗颜,一定是刚刚自己找内衣翻得猛了些,明明在床头柜旁边,愣是没看见。
“我自己来吧。”小媳妇状。
时宜卧室里铺满了地毯,所以通常情况下,进卧室是如下方式的——一左一右瞬间甩掉脚上的束缚,再欢欢乐乐地蹦哒到床上。对于不穿拖鞋这件事,自从傅景誉住进来,时宜正在努力改正,但遗憾地,未见效果。
“脚。”
单字发音,时宜惶恐地立马把双脚递上,认错态度一流。傅景誉无奈地摇摇头,帮她穿上拖鞋,“下次再这样……”
傅景誉的话还没说话,就听见时宜一声尖叫,顺带一把推开傅景誉,风风火火地跳起来,一溜烟儿地出门跑进厕所,“嘭”地一声关了门。
傅景誉:……
就在傅景誉还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境地,时宜这边已经完完全全地兵荒马乱了。她刚刚看到了什么?那细细红红的几杠杠抓痕,那若隐若现的神秘角度,要不是傅景誉矮着身子为自己穿鞋,刚好羊绒毛衣的领口微滑,时宜怎么会看的见!天哪,这下连证据都有了。
五雷轰顶,时宜靠在门板上喘息着恢复平静,忽然间想到些什么,急忙凑到镜子面前,开始扒拉着睡衣的领口,左翻翻,右找找,咦,怎么没有传说中那激烈的吻痕呢?哦,哦,哦,时宜回过神来,那一定是傅景誉自己发痒挠的吧。对,就是这样,什么都没发生过,相信咱们傅先生是正人君子,绝对、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时宜安下心来,开始漱口。
好不容易等时宜哼着小曲梳妆打扮完毕,傅景誉早已把早餐摆在桌子上,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金灿灿的油炸南瓜饼,“哈,”时宜开心地几步跑了过去,随手拈起一个,就要往嘴里送,傅景誉一伸手,中途截下,换下她手中的南瓜饼,递过去一杯燕麦牛奶,“你吃这个。”
“啊……”小脸微沉,因为确信了俩人昨晚啥都没发生,时宜完全抛开了负罪感,十分不满道:“不要,我要先吃它。”神速地抢过傅景誉的南瓜饼,嗷呜一口送入口中。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早餐结束,时宜抢着去洗碗,却没找到洗碗布。
“傅景誉,咱家……oh,我那洗碗布去哪儿了?”时宜翻了大半个厨房没找到,“蹭蹭蹭”跑到客厅去问正在看电视的傅景誉。
他顺手一指,“牛奶倒了,晒着呢。”傅景誉没说,刚刚他一听到时宜开房门的声音,怕时宜又忘记穿拖鞋,急急忙忙地出来想提醒,一不小心地就弄翻了牛奶瓶,差点扎一手。
原来是这样,时宜知道傅某人有很严重的洁癖,点点头表示理解,欢脱地进了书房,开心地打开阳台门,眼前的景象彻底让她惊呆了,她的粉红色hello Kitty的内衣为毛会在风中迎风飘扬,她的袜子为毛会挂在杆子上跟她say hello呢?还有她的……最重要的,因为某人的强迫症,竟然还是按照颜色分类摆放的,时宜彻底凌乱了。
“衣服,呃,就是那衣服是你洗的?”
“呃,那个……就是昨晚吧,我们,那个,对,你和我吧……”
“喂,我昨天,有没有把你……?”霸王硬上弓!
……
时宜欲哭无泪,一把拉下洗碗布,跑回厨房,从反光镜里偷偷地打量客厅的傅某人,纵然心中有百般思,千万想,一个个疑问冒泡出来,但她还是怂了。
怪不得